人們根據清世宗獨葬於清西陵的泰陵,後妃與烏喇那拉皇後是另建妃陵居住一事,編出了很多蕩氣回腸纏綿惆悵的愛情故事。
也不知道雍正的後人是不是腦子被門給夾了,他們還真打開了清世宗的泰陵,想要窺探這位祖宗的過往。
而顧惜緣最怕自己的墓會被盜了,因此她和四爺合葬在了一處隱秘的山下,皇陵塚裏的隻是空的。
不過顧惜緣不知道雍正抽瘋似得,把他在想念顧惜緣時畫的畫像,和他寫給顧惜緣的一些情詩放進了棺槨裏。
他終究還是想要人知道有這麼一個自己深愛的女人存在過。
不過這都是很久之後的事了,離著這時候還遠呢。
顧惜緣現在還不知道未來會發生什麼,她們的日子還在按部就班的往前走。
在冊封大典的第二顧惜緣就被接進了皇宮,坐在馬車上,想起九爺看見蘇培盛稱自己為娘娘時的眼神,她就感覺自己的臉在發燙。
顧惜緣一直就有種感覺,九爺懷疑過自己和四爺的關係,或者他從來就沒有停止過這種懷疑,不過是沒有證據,才放到了腦後。
等顧惜緣被送到了養心殿前殿書房後,蘇培盛就領著太監宮女的退了下去。
偌大的書房,頓時就隻剩下顧惜緣和雍正兩個人了。
雍正死死的盯著眼前人,多年沒有見,她不僅沒有變得蒼老,反而更加的嬌媚有魅力,眼角眉間都是數不盡的風情。
也是,她是修道之人,自然不會衰老。
想到她一直這個樣子在外麵遊曆,雍正就覺得心塞。
可再想到她住在九弟的後院,與他朝夕相對,哪怕從探子那裏知道他們兩個清清白白的,雍正的臉也不可抑製的變黑了。
在想到九弟養的白白胖胖,一副富貴閑饒做派,對比自己又守靈又是熬夜批奏折,即使有修煉《太虛養身經》,還是不可避免的蒼老的相貌,雍正心裏的黑暗麵在成倍的增長。
“好久不見。”見雍正沒有開口的意識,顧惜緣隻能先話了。
就是多年未見太生疏了,她也隻找到這麼一句寒暄的話。
讓顧惜緣的話差點給氣死,而且雍正也是真的不想再看見顧惜緣眼中的疏離。
於是從書桌後走了出來,牽起顧惜緣的手,領著她一起在軟榻上坐下。
“緣緣,跟在爺身邊好不好,你想要什麼,爺都可以給你。”
被他溫柔的聲音一蠱惑,顧惜緣是很像答應的。
不過想到他的身份,想到他的那些女人,以及後麵還會源源不斷的增多的女人,顧惜緣還是咬牙拒絕了。
“為什麼不答應,你是喜歡上了別人。”
他嘴上這麼的,心裏卻沒有這麼想,畢竟他對顧惜緣這些年的經曆了如指掌。
她見過什麼人,過什麼話,在幾後都會被仔仔細細的呈現在自己案頭上。
每一份暗探呈上的折子,他都是認真看聊,自然清楚顧惜緣從來都隻喜歡自己,她身上也沒有出現過別的男人。
顧惜緣聽到他這句話,想嗆他一句,就是喜歡別人又跟你有什麼關係。
隻是想到他們緣分本就淺淡,又何必互相傷害。
也許是自己隻看見了他嘴裏有刺,而忽視了自己眼中有梁木。
顧惜緣心想他的話對自己是傷害,可自己的拒絕和疏遠,於他而言又何嚐不是傷害。
她不想他傷心,隻想著相忘於江湖就好。
“沒有,我不是過一心求仙問道嘛。”
還是這個理由,雍正已經不再信了,顧惜緣第一次的時候,他還是信聊。
不過後來時間長了,再加上他也修煉了《太虛養身經》這部功法,自然就知道了修身養性、強身健體還有可能,至於求仙問道就是虛無縹緲的事情了。
雍正也就想明白了,那隻是顧惜緣找的一個借口。
“這世上已經斷了求仙問道之路了,我找到了很多的修士,你就不用拿這個來騙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