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中新年也沒什麼好熱鬧的,沒有爆竹煙花,沒有廟會燈會,頗有些單調。方子安帶著消防軍兵馬倒是組織了一些活動,吸引了忠義軍中許多人將士的圍觀。
大年初一上午,方子安帶著手下眾人在營寨外的雪原上舉辦了一係列帶競技性質的比賽。跑步比賽,跳高比賽,負重比賽等項目,雖然都是娛樂為主,但卻也笑語歡聲不絕於耳。高潮部分是軍事技能的比賽。首先舉行的射箭打靶的比賽高潮迭起,在畫著圓形標靶記分的規則下,經過數輪淘汰,十名神箭手脫穎而出。決賽的過程緊張激烈,十名神箭手不相上下,最後竟然加賽了六輪才決出第一名。獎勵也是實實在在的,獲得第一名那名叫郭四的士兵當場被方子安授予隊長之職,直接從普通士兵提拔為十人隊的隊長。
其後進行的是武技的比賽,這一點上雷虎當仁不讓,麵對十幾名輪流上陣的士兵,一個個把他們摔倒在雪地裏,拔得頭籌。
在旁觀看的張敵萬見方子安等人這麼會玩,突發奇想,對方子安道:“妹夫,左右無事,何不咱們比試比試?我忠義軍和你手下的兄弟咱們各派出人來,咱們也娛樂娛樂。射射箭,摔摔跤,比試一下武技,就當過年耍著玩。”
此言一出,頓時忠義軍圍觀將士們個個叫好,紛紛摩拳擦掌躍躍欲試。他們在旁圍觀了消防軍的比賽也頗有些手癢,都想試試手腳。
方子安笑道:“既然兄長有此興致,那便比一比。不過,咱們友誼第一,比賽第二。隻是玩玩,不論輸贏。”
張敵萬擺手笑道:“那可不成,既要比,自然要分個輸贏的。不然有什麼意思?這樣,咱們下個賭注。你贏了,你這次要將我妹子帶著走,我不二話,絕不攔阻。倘若你輸了,我妹妹這次可不能跟你走,你需讓她留下來繼續幫我。”
方子安苦笑道:“這……不太好吧。若梅是我的妻子,理當跟我一起走,怎好作為賭注?”
張敵萬笑道:“那我不管。她可也是我的妹妹,現在還是我忠義軍的副統領,女營的統領呢。”
張若梅在旁嗔道:“哥哥,你這可是不講理了。”
張敵萬抱臂道:“妹子,你莫話。要不這樣,不拿你的去留當賭注,那便讓妹夫再留一個月。若他輸了,留下來一個月幫我,之後我定不阻攔你們離開,如何?”
張若梅氣結,哥哥居然還不肯死心,搞了半,原來還是想將方子安留下來幫他。張若梅正要反駁哥哥的無理要求,方子安卻在旁笑了。
“兄長,你對你的人便如此自信麼?怎知你一定會贏?”
張敵萬哈哈笑道:“妹夫,不是我大話,你收下這些兄弟……在我看來……怕是不成。他們這點東西,我忠義軍兄弟可真的比他們強。你們射箭,雖然熱鬧的很。但是我手下隨便拉一個兄弟出來,那都是弓馬嫻熟之極。你可能不信,但這卻是事實。”
張敵萬這話出來,消防軍眾人可不幹了。雷虎叫道:“吹什麼牛皮?俺可不信。”
張敵萬笑道:“這位雷將軍適才搏擊武技不錯,但卻也不算什麼。你是靠著一把子蠻力,靠著身體強壯取勝。真正搏擊之技你還不成。你在你們的人當中拔得頭籌,但我忠義軍中的兄弟勝過你的太多。”
這話更是火上澆油,雷虎當即大聲叫了起來:“大人,俺們跟他們比,這也太瞧人了。俺可受不了這個氣。”
“就是,跟他們比一比。吹牛皮誰不會?咱們動真格的出來溜溜。”消防軍眾人也紛紛叫嚷了起來。
方子安撓頭笑道:“看來今是不比不成了。兄長,那咱們便比一比。但不知怎麼個比法。”
張敵萬道:“咱們三場兩勝。你們之前不是比了箭術和武技麼?咱們便比這兩場,外加一場百人攻戰,如何?”
方子安道:“何為百人攻戰?”
張敵萬道:“很簡單,你們出一百人,我們出一百人。咱們對攻混戰,就像打仗一樣。當然了,並非真刀真槍,咱們用木製兵刃。我軍中有尋亂用的木製兵器,刃上蘸上豬血,擊中便有痕跡。被擊中胸腹要害者便算陣亡。陣亡者不得參戰。誰最後剩下的人多,誰便贏了。勝負一目了然。”
方子安哈哈大笑起來,笑道:“好公平的攻戰啊。”
張敵萬臉色一紅,也哈哈笑道:“那是自然,本來就是公平的。”
事實上第三場是極不公平的一場,要知道忠義八字軍是一直身經百戰,實戰經驗豐富到極致的兵馬。雖然非正規兵馬,但是如今忠義軍中的士兵哪一個不曾經曆過多次戰場實戰的洗禮。反觀消防軍,除了這次北上路途上經曆過一些的戰鬥之外,實戰經驗幾乎為零。看似公平的百人攻戰,其實毫無公平可言。用一支新兵跟一群久經沙場的老兵對壘,結果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