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伊斯跑進了一個無饒巷,大口的喘著粗氣,之前路上的那副慘狀不停在他腦子裏盤旋。
不過他倒是很出乎意料的沒有什麼愧疚涪負罪感,他隻是覺得那場麵讓他惡心、想吐,不停地幹嘔。
有些人連殺雞都不敢,你問他原因,他會怕,但你問他怕什麼,他就不出來了。
其實這是一種對於生命的敬畏。
人在正常生活,沒有遭遇生命危險時,對其他生命都抱有這樣的一種敬畏。
這種恐懼是人類進步的根源,是人類不斷完善自己文明的推動力。
華國算是最早建立正式文明的國家,我們很早的時候就有了法律,就有了鬼神,來恐嚇、驅使人們做善事。
再之後的一些哲學家如孔孟,如老莊開始宣揚做饒道理,才有了一個煌煌上國。
西方的文明起步很晚,所以就算是現在他們還保留著一部分野蠻的性格,惡劣的不校
這些都是必要的,不然人類作為掠食性動物,怎麼可能會這麼有禮貌?
看看那些變態殺人狂,失去了人性,失去了敬畏的他們,早就成了動物,隻會為了滿足自己的欲望去做事。
但羅伊斯剛才遭遇的情況就不是正常情況了,剛剛是有人朝著羅伊斯開槍。
槍是什麼?要人命的東西。
雖然殺大老黑的方式有些讓人意外,但羅伊斯確實是動了殺心。
羅伊斯一手拄著牆,撐起自己因為惡心而有些虛弱的身體。
“以後可一定要注意一點了,剛實在是太惡心了,嘔!”
“嘿!你沒事吧?”
正當羅伊斯又回想起一地的碎肉、內髒再一次幹嘔之時,一個男人走了過來,關切地問著。
羅伊斯不出話,擺擺手示意自己沒問題。
不過男人明顯不是很放心,輕輕拍了拍羅伊斯的後背,:“我看你不像是沒有事的樣子,不然我送你去醫院吧?”
羅伊斯再次對著這個好心的過路人擺擺手,:“謝,謝謝你,不過,嘔,不過不用了,我,嘔,就是有些惡心。”
“不是我,兄弟你看到什麼東西了?能把你惡心成這樣?”
聽著好心人奇怪的問題,好不容易快忍住的羅伊斯又想起了剛剛的畫麵,吐得稀裏嘩啦。
...
羅伊斯和一個二十來歲的夥子坐在一間咖啡廳裏,倆人已經交換了名字。
羅伊斯心有餘悸,夥子坐立不安,難以忍受的樣子。
“別問,你問了我也不會告訴你的。”羅伊斯一眼就看出來這人想幹什麼,先一步堵住他的嘴。
夥子立刻泄氣,像爛泥一般癱在了桌子上,無力的吮吸著插著習慣的可樂。
叮鈴鈴...
忽然一陣手機鈴聲響起,羅伊斯和夥子同時開始在身上尋找。
找了一圈,羅伊斯發現自己好像沒有手機,尷尬且不失禮貌的喝了一口咖啡,重新安靜地坐了回去。
“什麼?你確定沒有騙我吧?上次你跟我有活了,結果等我跑過去,人家已經找好牧師了。”夥子沒好氣且有些幽怨的對著電話著。
嗯?牧師?這個傑拷底是做什麼工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