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
這是戴可義心中唯一的想法,如果他能到達十級冒險者或者處於全盛狀態的話肯定沒有問題,但往往事與願違。
他和溫起蛟兩人驚恐的看著倒塌而下的大樓,其實兩人也不一定會死,以他們兩個的能力或許能將大樓轟出一個洞來,但現在這個時間明顯是來不及了,他們隻能拚命催動能力,力求在床上能少躺幾天。
就在大樓要壓到他們頭頂的千鈞一發之際,那大樓竟然一動不動,懸在空中,就連那一個個細碎的小石頭都紋絲不動,這一幕宛若神跡,如果不是戴可義等人還能行動的話他還以為是時間凝固。
戴可義咽了口唾沫和溫起蛟一起慢慢挪動著離開這棟懸空的大樓,每一步都異常小心,生怕一個劇烈的動作讓這大樓轟然垮塌。
“到底是誰有如此強大的念動力,居然能使如此龐大的大樓懸空。”戴可義心想,他當然明白這不可能是時間凝固,能夠操縱時間的能力到現在可未曾出現過,即便是領袖都不能,那就隻有一個可能了,這大樓是被念動力天選者操縱的,從如此的重量來看,那人至少是九級天選者,九級念動力天選者可是鳳毛麟角的存在。
在他們這個偏僻的地方戴可義寧願相信是有一個九級的念動力天選者到來,也不敢想象是領袖親臨。
遠處身穿黑氅的男子眼露光芒,手掌平攤,神情自若,待得兩人離開大樓,方才放下手掌,隨後,大樓轟然垮塌,掀起粉塵巨浪。
“還好趕上了。”黑氅男子說道。
見兩人平安無事,杜秀摸了摸已經昏迷的小塵的小臉,之後起身迎上戴可義兩人,關切地問道:“沒事吧?”
“沒事,有高人相助,怎麼會有事。”戴可義笑道。
“那就好,我讓倚奇將小塵送去醫院。”杜秀說道,方才的神跡就算是杜秀都想不出到底是誰引發的,她很清楚幾人的能力,想來應該是有人幫忙,但現在那人還未出現也就懶得去找。
景汝生的情況很好,而戴可義和溫起蛟看上去並沒有什麼大礙,小傷的話景汝生的能力就能處理,之後還有些事情要處理,他們三個可脫不了身。
蘇倚奇在聽到杜秀的話後,立即動身,不顧小塵身上的高溫,直接將其抱起,連帶著謝若涵,走出研究所。
研究所外聚集了眾多身穿白大褂的研究人員,在大樓發生爆炸的時候他們就如同潮水一般湧了出來,不過卻被守在外麵的戴可義等人的小隊給攔在了外麵,無法離開。
這是戴可義的命令,研究所做出了這樣的事,這些研究員也脫不了幹係,既然現在長強死了,那麼這些研究員就是重要的人證,萬萬不能讓他們跑掉。
蘇倚奇來到人群前,讓他意外的是他看到了五個頭發顏色各異的人,其中一身穿黑色大氅的人讓他覺得有些熟悉,但一時間想不起來是誰,他衝著那人點了點頭,那人予以回禮,用驚奇的目光看了看他懷中的小塵,之後便擦肩而過。
“這孩子有點特殊啊。”景舜雨心中暗道。
當蘇倚奇上車後他突然想到最後他看到的那四個人中好像有個人之前見到過,就是在下午的時候在冒險者學校看到的那人,“他怎麼也來了?”
研究所內,蘇倚奇將小塵帶走後,杜秀和德與戴可義等人便想要去找那些研究員,找到了小塵後她們的心情平複了不少,剛剛小塵隻是身上發燙,並沒有其他的異常,這讓杜秀稍微鬆了口氣。
“走去看看那些研究員,之後研究所的爛攤子就讓管理層去收拾吧。”杜秀說道,她以為小塵並無大礙,要不然的話肯定已經將安全區夷為平地了,雖說現在安全區的情況並不是很好,這研究所也已經淪為一片廢墟,裏麵的那些精密儀器恐怕也不能再次使用。
其實杜秀也不願違法律法,畢竟沒有規矩不成方圓,現在研究所受到了應有的懲罰,她自然是沒有必要讓她的孩子再去挑釁法律,雖然最後管理層拿她也沒有什麼辦法,但傳出去總歸是不太好聽。
路上,杜秀突然目光一凝,她看到了一個身穿黑色大氅的男人,頓時如遭雷擊,一動不動,淚水止不住的從眼眶中流了出來。
戴可義等人被杜秀的反應嚇了一跳,他們不知道為什麼杜秀會有這樣的反應,明明事情都已經解決了。
片刻後杜秀反應過來,再次恢複了行動的能力。
這次她不再是慢慢走路,而是轉為奔跑,一頭長發隨風飄揚。
戴可義剛想伸手叫住杜秀,可他還是慢了一步,沒有拉住杜秀。
此時蘇倚奇已經驅車離開了研究所,正在朝著醫院前進,除了擔心小塵外,他一直在想那個黑氅男子的事情,突然他瞪大了眼睛,嘴唇微微顫抖,“領袖?”
“一會進到大樓裏麵,看看一二層還有什麼殘留的東西沒有,有的話都給我找出來,這研究所真是反了天了……”景舜雨不斷下著命令,小隆等人不斷應下。
突然慶陽開口道:“領袖小心!”便要出手阻攔杜秀,可他卻發現他的能力絲毫發動不了。
景舜雨擺了擺手,“無妨。”
然後張開雙臂抱住了衝過來的杜秀。
其實在他剛剛到研究所的時候就發現了杜秀,原本他是想等選舉完畢在偷偷摸摸去找杜秀的,沒想到能在這裏碰見。
景舜雨懷中的杜秀不斷顫抖,他平和的說道:“怎麼了,小妹,你怎麼會在這裏?”
景舜雨此話一出,他身邊的慶陽和輝翼頓時驚掉了下巴,“也沒聽過領袖大人有妹妹啊。”這是兩人心中共同的想法。後來兩人還是從第五隆那裏得知眼前的這個人原來是領袖大人的妻子的妹妹,也就是景舜雨的小姨子。
見到景舜雨後杜秀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有他在的話所有的事情都會好起來的,就像末日時多大的困難都未曾將他擊垮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