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連峰想了想,最終想了一個折衷的辦法。
“這樣吧,這個李堂暫時列入考慮範圍內,後麵我再找機會考核一番,確定他的實力之後再做決定吧。”為了兩邊都不得罪,賀連峰隻能如此說了。
他雖然身為一教之主,但維護教派還需要左右護法這個重要角色,所以賀連峰盡可能不願意得罪樊旭,這也是賀驚濤都要敬畏樊旭三分的緣故。
樊旭自己不好再說什麼,於是比試繼續進行。
雖然有李堂的事例在前麵,後麵的教徒們還是不願意放棄這個機會,紛紛都上台挑戰,哪怕自知根本不是賀驚濤的對手也要上去爭取一下。
可惜的是,連李堂這個公認的年輕一輩強者都沒能逼迫賀驚濤使出功法應戰,其他人就更不用說了,根本沒人能夠逼他出第二招,有一個甚至還沒來得及發動搶攻就被賀驚濤嚇得自己掉下武台去了,引得評審席上的水雲煙忍俊不禁,笑得那叫一個花枝亂顫。
當然,這些教徒裏麵雖然也有兩三個僅憑一招就表現出了不錯的功底,但在水雲煙眼裏卻都成了一無是處的廢物,連樊旭都無法為他們爭取到相應的獎賞。
眼看著這場教內大比儼然成了水雲煙和賀驚濤嬉戲胡亂的舞台,樊旭卻是無能為力,畢竟連教主賀連峰都沒有發話,他一個護法自然沒有資格對前者指手劃腳。
“怎麼,沒有人敢上來挑戰了麼?”賀驚濤得意洋洋地站在武台之上,用高傲的眼神四下裏掃視,極度不屑地挑釁道。
剛剛第十一個挑戰者已經被他一腳踹下了武台摔了個狗吃屎,聽著評審席上水雲煙的笑聲,賀驚濤心裏十分滿足,簡直比在她身上得到的那種肉【體】的滿足還要更強烈得多。
“不,這還不夠!”賀驚濤心道:“等一會殺掉步登天,引出樊旭那個老家夥和賀連峰兩敗俱傷的死鬥之後,等我繼任成為新的教主,那才是真正的高【潮】呢!”
想到這裏,賀驚濤不由有些著急起來,眼睛在人群裏四處逡巡。
可惜的是,找了半天都沒有找到步登天的身影。
“這個廢物該不會是怕了吧?到現在還遲遲不出現……”他開始著急起來:“這個計劃可是以他為主進行的,他要是怕得不敢來了,那一切就都無法進行下去了!”
雖然這樣,但賀驚濤此刻卻沒有辦法,隻能暗暗祈禱步登天趕緊出現。
“看來今年的教內大比也就這樣了吧,畢竟少教主的實力擺在那裏,根本不會有人敢再上台挑戰了。”水雲煙意興闌珊地說道。
賀連峰點頭道:“是啊,濤兒實在是太強了,就算是當年收服鎏金聖火的我也未必會是他的對手呢!”
樊旭在旁邊聽著,眉頭擰成了一個結,卻是隻能一言不發。
“我來挑戰你!”
然而就在這時,突然間一道堅毅的聲音從人群裏響起,把眾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
賀驚濤喜出望外地朝說話的人看去,結果一看之下卻大失所望。
他以為會是步登天來了,結果並不是,是一個身材高大的青年。
“樊虎,這裏是教內大比,有資格參加的都是二十歲以下的年輕一輩,你都已經二十四歲了,還跟著瞎湊什麼熱鬧!”負責比試秩序的護法賀雲山站出來指責那個身材高大的青年。
按照教內的規則,年齡超過二十歲就不能參加教內大比了,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可不知為何,這個樊虎卻忽然跳了出來叫嚷著要挑戰賀驚濤。
“既然是二十歲以下的不能參加教內大比,那少教主為什麼還可以?”樊虎嗡聲嗡氣地問道。
他這話一出來,很多人頓時就反應過來了:對啊,賀驚濤今年剛好也滿二十歲了,如果按照教規來的話,他也是不能參加大比的。
“這個樊虎平時傻裏傻氣的,沒想到這時候倒變得精明了!”有人低聲議論道。
“不對吧,這能算精明嗎?顯然是沒有人願意拆穿,他傻大個還硬要說出來,就不怕得罪少教主嗎?”另一人則是不斷搖頭。
“不管如何,我覺得有好戲看了!”第三個則是幸災樂禍地說道:“要知道他可是左護法樊旭一脈的後輩啊!”
樊旭皺了皺眉,本想說些什麼,賀連峰卻是麵色一沉,朝樊虎喝道:“他是少教主,你又是什麼東西!”
樊旭知道這下要糟,賀連峰是出了名的護短,自家人幹什麼都可以和顏悅色,一旦有外人要對自家人不利,他馬上就能翻臉,這個樊虎向來虎頭虎腦,這次怕要惹出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