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你我當然信得過,隻不過……”卓烈頗有些猶豫。
步登天麵色微微一沉,道:“卓兄該不會是覺得我實力低微壓根幫不上忙吧?”
“不,兄弟誤會了!”卓烈急忙解釋道:“兄弟的手段我見識過,雷厲風行,說句實在話,連卓某都自歎不如,隻是我不能讓你卷進這淌渾水……”
步登天打斷道:“卓兄,你既已知道我的身份,就應該知道,我是不可能眼看著拜火教受牽連的。實話實說,如果炎羅殿出了變故,或者說被水無痕的陰謀得逞,我和外公也不可能全身而退,所以這件事不止是你們的責任,我也有不得不參戰的理由。”
卓烈目光炯炯地看著步登天,忽然連道了三聲“好”,拍桌而起,言道:“我果然沒有看錯步兄弟,你有情有義也有責任感,更有過人的智謀,如果有你相助,我相信一定有辦法可以對付水無痕那隻騷狐狸!”
步登天暗鬆了一口氣,總算是說服卓烈讓他留下來了。
“步兄弟,這赤炎令你便留著吧,你要留在炎羅殿這東西是必不可少的。”卓烈拿起桌上的赤炎令重新遞給步登天。
“不,這東西我不能再拿著了。”步登天卻是直接拒絕道。
“為什麼?”卓烈不解道。
步登天正色道:“連那水無痕身為二殿主夫人都沒有赤炎令,我一個外人拿著它在炎羅殿招搖,恐怕會惹來更多的麻煩。”
卓烈一想倒也是,就沒有再堅持,不過他還是疑惑:“那你要明正言順地留在炎羅殿,總得有一個身份吧?”
步登天點頭道:“這個也是我接下來要和你好好商量的問題。”
卓烈看他說話的模樣,似乎已經有了一些打算,心中感慨之餘,認真地聽步登天給他講解接下來一些需要注意的事宜。
翌日。
炎羅殿,供奉堂。
和八等勢力不同,七等勢力需要管理的勢力很多,所以便設立了供奉堂。
這供奉堂裏的供奉各司其職,可謂是炎羅殿兩位殿主的左膀右臂,重要程度不言而喻。
一大早,少殿主卓烈來到供奉堂,驚醒了一眾供奉們。
不過讓人奇怪的是,卓烈身邊還跟著一個年紀看上去隻有十六七歲的少年。
少殿主到訪,供奉堂的堂主周洪自然要親自出來接待,畢恭畢敬地將二人請上了供奉堂的上座。
“不知少殿主今日到供奉堂有何貴幹?”待落座上茶之後,周洪這才謹慎地問道。
他眼角餘光偷偷瞟了幾眼坐在卓烈身邊的那個少年,發現對方似乎對什麼都不感興趣,倒是好像挺喜歡那杯茶水,邊喝邊看,仿佛要從茶水裏看出花來。
一眾供奉分兩排站著,也都將目光聚集在少年身上,顯然也覺得很奇怪。
“我來供奉堂當然隻有一件事,這還用問?”卓烈冷冷應道。
“呃……”周洪略微一驚,卓烈很少來供奉堂,以往好不容易來一趟都是因為某個不長眼的供奉不稱職被查到了過來處理的,這也是卓烈一來就把所有供奉都嚇一跳的原因。
他們心中都忐忑不安,也不知道少殿主今天這一來又有誰倒黴要被罷免了。
“李董,你出來。”卓烈忽然麵色一沉,兩道冷冷的目光射向人群裏一個臉龐瘦削的中年人。
李董臉上肌肉抽搐了幾下,無奈地上前一步,單膝跪地,忐忑道:“少殿主有何吩咐?”
卓烈一臉冷漠地說道:“你應該知道,我叫你出來是為什麼事,還不從實招來!”
那李董額頭滲出了冷汗,壯了壯膽子,說道:“屬下確實不知,請少殿主明示。”
“還要我明示?”卓烈麵現慍色,聲音變得淩厲起來。
那周洪身為堂主,心中忐忑地以為莫不是這李董也被查出不稱職的證據了?但在他看來,這個李董是個老實的性格,做事也很沉穩,也很負責,如果說連他不稱職那這裏的所有人就都不用混了。
不過周洪知道明哲保身的道理,他根本不敢插嘴,其他供奉自然也是如此,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李董麵色陰沉,不過他卻堅持道:“少殿主既然想要問罪,那還請將證據明示,如果證據確鑿,屬下也會痛快認罪,兩不耽誤,豈不更好?”
“說得好!”卓烈還未說話,坐在他身邊的那個少年卻忽然開口。
眾供奉都不約而同地朝他看了過去,隻見這少年喝幹杯中的茶,朝卓烈說道:“少殿主,我想你還是直接把證據拿出來讓他心服口服好了。”
“不行,他說要證據我就給啊,那我算什麼?這個少殿主是白當的嗎!”沒想到卓烈卻是發火了,直接拍桌子站了起來,指著李董厲聲道:“我堂堂少殿主,要罷免你就是一句話的事,你被名職了,滾去城門當守衛,還必須別讓我再看到你,否則你連城門守衛都別想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