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瀾一臉情真意切,心裏卻恨不得將眼前的林貴芝給撕爛。
敢讓她下跪,總有一天,她不但要讓林貴芝跪回來的,還要讓林貴芝給自己磕頭!
林貴芝走回來重新在沙發上坐下,嗤笑了一句,陰陽怪氣地說:“孝順就不必了,隻要你不在心裏罵我就行。”
蘇瀾心裏‘咯噔’一下,不知道林貴芝是真的看穿了自己的心思,還是在試探自己,趕緊表忠心:“媽,我怎麼敢罵您呢,我是真的想把您當成我親生母親一樣看待。不過我也知道,我剛嫁進賀家沒多幾天,您不了解我的孝心,這也沒辦法。但時間可以證明一切,遲早您會知道我有多孝敬您的。”
她一臉真心實意,仿佛恨不得將自己的心掏出來給林貴芝看一樣。
“行了,別在我麵前裝模作樣了,誰知道你說的是不是真的!”
林貴芝翹著二郎腿,一臉嫌棄地看著跪在地上的蘇瀾,越看越不舒服。
她家兒子真命苦,怎麼就娶了這樣一個女人,看看這求人的模樣跟隻狗一樣,根本就配不上她的兒子!
眼見自己都已經給林貴芝跪下了,林貴芝非但一副不想幫忙的樣子,還一副瞧不起自己的樣子,蘇瀾心裏都快要氣炸了。
既然好聽的說不通,蘇瀾一咬牙,索性話鋒一轉,故意提醒林貴芝:“再說了,我媽畢竟是您的親家。要是她真的進去了,我怕會對賀家,對爸媽,還有賀澤,都會產生不好的影響。”
方柔是蘇瀾的母親,蘇瀾是林貴芝的兒媳婦,也就是說方柔是林貴芝的親家。
要是方柔真的因殺人未遂被判了刑,先不說對賀家會造成什麼的影響。
就算是她林貴芝,也一定會被其他豪門貴婦們笑話,她娶了個殺人犯的女兒當兒媳婦。
蘇瀾這話既是威脅,也是提醒林貴芝,她們現在是拴在一根繩上的螞蚱。要是林貴芝不願意幫忙,她也撈不著好。
“你威脅我?”林貴芝‘蹭’地一下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蘇瀾趕緊說:“媽,您誤會了,我不是在威脅您,而是真心在替您和爸,還有賀澤擔心的。”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林貴芝皺眉,卻沒有再發脾氣,反而在沙發上重新坐了下來。
蘇瀾暗中鬆了口氣,小心翼翼地從地上爬起來,走到林貴芝身邊,低眉順眼地用手輕拍著林貴芝的胸口,給她順著氣,猶猶豫豫地說道,“媽,其實我媽這次的事都是蘇音果在背後搗的鬼,我懷疑她的目的不隻是針對我和我媽,而是在故意針對您和爸。”
“繼續說下去。”
“您想啊,隻要我媽被判殺人未遂,作為您和爸兒媳婦的我,就成了殺人犯的女兒。這樣一來,外麵的人就會看我們賀家的笑話,從而影響到賀家的聲譽和臉麵。爺爺又是個愛麵子的人,他一定會覺著是我們大房一家的錯。本來他就想讓賀宸當賀家繼承人,這下就更有理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