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病房的路上,蘇音果不動聲色地抱怨道:“小文,現在外麵一定很多人罵我吧?否則你家老板幹嘛不讓我出去,還把網絡信號和手機信號都給屏蔽了?”
小文心直口快地說:“夫人,那些人都是胡說的,你別理他們。”
“可你家老板都不讓我出去,說明外麵的人一定罵我罵的很難聽。”
蘇音果一臉沮喪,語氣裏恰到好處地透露出幾分對賀宸的不滿。
小文趕緊開口替自家老大說話,“夫人,老板不讓你出去,那都是為了你好,怕你受外界幹擾,不能好好養病。他讓我們在這裏,就是為了好好保護你的。”
“你們?除了你,還有其他人也在這裏嗎?”蘇音果故作好奇地向走廊的四周看去,卻沒有看到其他人。
小文撓了撓頭,誠實地說:“老板怕您有危險,就派了好多人在醫院裏,我覺著老板真的很關心夫人你。”
蘇音果心中的猜測得到了證實,這才一掃先前裝出來的沮喪,伸手在小文肩膀上拍了拍,“嗯,我知道了,辛苦你們了。”
笑著說完後,蘇音果不動聲色地走進病房,將病房門給輕輕地關上了。
門剛一關上,她臉上的笑容迅速消失,秀眉緊緊地擰了起來。
斷網和屏蔽手機信號的事,果然都是賀宸做的。
她現在的狀態相當於切斷了與外界的一切聯係,被禁錮在這間病房裏了。
賀宸到底有什麼事情在瞞著她?非要用這種手段,將她跟外界完全隔絕,難道跟白晚清有關?
因為上次在醫院她翻窗偷偷溜了出去,所以這次賀宸安排了大量的人手,守在醫院裏的每個角落裏,她想再從窗戶離開是不可能了。
不過蘇音果也不著急,她剛才借著假摔的機會,將自己寫給祈宇的小紙條給了祈宇的手下。這會祈宇應該已經收到她的紙條了,相信很快她就能知道外麵到底發生了什麼……
傍晚時分,如血的殘陽緩緩從天際沉落,銀色魅影停在醫院樓下,賀宸抱著一束粉白色的櫻花草匆匆走進了醫院裏。
走進病房外麵時,他那雙深沉幽暗的黑眸看了眼緊閉的病房門,低聲問守在外麵的小文,“夫人下午都做了些什麼?”
“老板,夫人除了去了一趟蘇老爺子的病房之外,一直在病房裏沒有出來過。”
“知道了。”賀宸輕輕推開病房門走了進去。
病床上,蘇音果閉著眼睛斜靠在床頭上,似乎睡著了。
血一般豔紅的夕陽餘輝透過窗子灑在蘇音果身上,讓她看起來像是躺在一片血泊裏。
這個畫麵刺痛了賀宸的眼睛,他眉宇間戾氣加深,緊緊地抿著唇,快步走到窗邊,將窗簾給拉上了。
見籠罩在蘇音果身上的血色消失,賀宸眼底的神色才柔和了幾分。
他抬手扯掉領帶,脫下西裝外套,隨意地丟在一邊的凳子上,走到床頭將手裏捧著的櫻花草插進了桌子上的花瓶裏。
蘇音果最喜歡的花就是櫻花草。前麵他有兩次都想送她花,陰差陽錯之下,花都被丟進了垃圾桶裏,最終沒能送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