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蘇音果想相信賀宸。
相信他隻是在跟白晚清逢場作戲。
可他們看起來是那麼親密。
難怪剛才在樓下,那些人會說自己才是小三。
在所有的眼中,賀宸跟白晚清才是一對,他們馬上就要結婚了。
蘇音果想衝進去質問賀宸,卻發現自己根本沒資格,自尊心更不允許她這麼做!
耳朵嗡嗡作響,心口也不知道是什麼滋味,她麻木地轉身,像幽魂一樣離開了賀宸的公司。
蘇音果茫然地遊蕩在大街上,突然覺著天大地大,她竟沒有一處容身之處。
她不是蘇家人,蘇家已經回不去了;蘇氏也把她趕了出來;現在這副狼狽的樣子也不能被爺爺看到;至於公寓……她回去還有什麼意義?繼續當第三者嗎?
別看蘇音果從小活得很肆意,但她的道德觀念很強。
這些天別看她麵上沒表現出來,實際心裏特別介意賀宸還沒有跟白晚清解除婚約,她就跟賀宸在一起這件事。
走著走著,蘇音果眼前突然一黑,腳下不知道絆在什麼上,一個踉蹌撲倒在了地上。
她感覺膝蓋很疼,聞到了血的味道。可她卻什麼都看不到,四周一片黑暗。
下一秒,她的耳朵也聽不見了。
她就這樣坐在大街上,陷入了聽不到也看不到的世界裏。
大街上,車水馬龍,人生噪雜,卻跟她無關,隻有她的世界是黑暗的,安靜的。
她看不到行人紛紛圍上來,更聽不到那些行人在她耳邊問她怎麼了。
看不到也聽不到的蘇音果特別沒有安全感,有人想要把蘇音果從地上扶起來,結果手剛一碰到她,她就神經質地掙紮起來,瘋了一樣去拍打抓著自己的手,嚇得四周再也沒有人敢上前了。
“這不會是個瘋子吧?”
“我看不隻是個瘋子,
“就這樣把一個看不到也聽不到的瘋子放出來,她家裏人也不怕她出事?”
“她這個樣子,誰知道是不是她的親人故意把她給扔出來,想讓她自生自滅呢?”
……
大街上,一群人圍在舒寧周圍,議論紛紛。
舒寧卻聽不到看不到,孤獨而惶恐地坐在人群的包圍圈裏。
另一邊,賀宸並沒有發現蘇音果剛剛來了又走了。
他一根一根毫不留情地掰開白晚清抱著自己的雙手,用力將她推到一邊,不耐煩地說:“白晚清,我說過,不管你送多少東西來,我都不會動一下的。”
“宸哥,我是你的妻子,為你洗手做羹湯是我應該做的,你就喝一口嚐嚐行嗎?這是我花了整整一天煲的雞湯。”白晚清苦苦哀求著賀宸,語氣卑微,身上看不到一點從前大小姐的優雅和氣勢。
最近幾天,每天都上映著一模一樣的戲碼,賀宸簡直身心俱疲。
他抬手揉了揉眉心,薄唇輕啟,冷冷地吐出兩個字:“出去!”
說這兩個字的時候,他甚至都沒有轉身,更沒有回頭看白晚清一眼,周身都彌漫著深深的寒意。
白晚清戀戀不舍地看著賀宸的背影,一邊往外走,一邊殷切地叮囑道:“那我把湯放在這裏,你可一定要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