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曹操,曹操就到。
病房門被從外麵推開,一個穿著黑色中山裝,長相出眾,氣質儒雅的中年男人出現在了病房門口。
見到那個男人,風鈴臉色一變,站起來不情不願地說了聲:“爸,你怎麼來了?”
這個男人就是風耀?
蘇音果好奇地盯著中年男人仔細打量了一下。
溫潤帶有親和力的五官,成熟穩重的氣質,舉手投足間優雅從容,全身上下散發著一種中年男人獨有的致命魅力。
如果不是風耀綁架軟禁了自己,再加上風鈴說的以前那些事,蘇音果一定會對這個一看就成熟穩重的男人很有好感。
在蘇音果打量風耀的同時,風耀也在不動聲色地打量著蘇音果。
他的決定果然是對的。這丫頭恢複視力之後,一雙杏眼澄澈明亮,還帶著一絲倔強,簡直跟她母親的一模一樣。再加上那張神似風蝶的臉,讓風耀一瞬間還以為風蝶在這個世界上複活了。
風耀胸口劇痛,情不自禁地張開喃喃說道:“小……”
“請問您就是風先生吧?”
後麵那個‘蝶’字還沒說完,就被蘇音果給開口打斷了。
風耀走到病房裏的沙發上坐下,抬眸看向蘇音果,笑著點了點頭:“對,我就是風耀。”
蘇音果坐在病床上,頭上纏著厚厚的紗布,精致的小臉上一點血色都沒有,卻依舊氣勢十足地說道:“謝謝風先生讓人給我治病,不過我想問問您,為什麼要把我綁來軟禁在這裏?”
她一雙杏眼清淩淩的,像一汪清澈卻透著寒氣的冷泉,帶著一股冷意。
風耀卻像是沒看到她的冷意一樣,用自然而親昵的語氣說道:“音果,我是你母親的哥哥,也就是你的舅舅。舅舅不是要故意要把你綁來軟禁你,而是想請你到舅舅家裏來做客。”
“做客?”蘇音果要被風耀這冠名堂皇的理由給氣笑了。
哪有舅舅邀請外甥女回家做客要用綁架的?還把她關在花房裏那麼久,不讓她跟外界聯係。
“舅舅?好吧,就算是這樣,風先生是不是也應該先跟我說一聲,或者跟我老公說一聲。您就這樣不明不白地突然把我帶走,還什麼都不告訴我和我老公,這樣不太好吧。”
蘇音果質問的語氣,讓旁邊的風鈴忍不住為她捏了一把冷汗。
要知道風耀可是議長,平時從沒有人敢用質問的語氣跟他講話。
就連質問的樣子,都跟她母親一模一樣。
風耀忍不住在心裏暗自感歎了一句,臉上卻依舊帶著慈祥的笑容解釋道:“音果,你先前失明失聰,就算我告訴你我是你舅舅,你也未必會相信我,更不用說你老公了。我想索性就先把你帶來,等替你治好病之後,再把這件事告訴你。”
風耀這一番說辭分明就是在故意狡辯,但卻讓蘇音果一時間找不出反駁的理由。
蘇音果索性不再質問風耀,直接了當地說:“既然這樣,那我就謝謝風先生這麼‘苦心積慮’地為我治病了。現在我的病已經治好了,那風先生是不是可以放我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