環繞在容歡身上那股淡藍色的力量,是武者的玄力啊!
容寬縮緊了瞳孔!
他跟容九不是早產兒嗎?不是廢物嗎?為什麼一個是玄靈體,一個在六歲就已經覺醒了玄根,成為了一名藍玄武者!
怎麼會?!
容歡感覺到了容寬的注視,覺得特別不舒服,但又不想跟他動手,轉身走向容修宇,冷著小臉拉著父親就要離開。
對於討厭的人,容歡的做法很簡單,不再跟他說話。
可容寬現在唯一的希望就在他們身上,怎麼會放棄,跪行幾步就要抓住容修宇,然而從旁伸出來的一隻腳,踩在了他的身上。
“容大少爺,我們忘恩負義?嗯?”
含笑聲從旁傳出,清清冷冷的嗓音透著特殊的慵懶,容九伸著懶腰,腳踩著容寬,眼神冷冷的睨著容寬。
跪行了一路的容寬見到她下意識的想跑,可被容九身後的石斛按住了。
東方俊不在,石斛便被容九調到了身旁幫忙。
容九對容修宇跟容歡打過招呼,“爹跟小歡兒去忙吧,這事我來處理。”容修宇跟容歡沒有過問,將戰場讓給了她。
院子裏有幾張矮桌,是平日裏容九跟容歡學習功課時使用的,容九嫌棄書房太悶,便在院子樹下搭了個四角亭,姐弟倆每天都在這兒溫習功課。
容修宇就在一旁看書。
容九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讓石斛將人拖過來。
“我倒想問問容大少爺,這忘恩負義是怎麼忘法。”
譏諷聲迎麵撲來,容寬唇瓣翕動,最終低下了頭。
容九一聲冷笑。
“你再說啊。”
當今世上換誰都能說忘恩負義這四個字。
但從他容寬嘴裏說出來就格外可笑,特別是他說這話的對象還是她爹?
就是傻子都能看出來,容修宇在離開容家時,就默認把一切都白送給了他們,如今東西被搶了,還想奢望她家帥爹回去把東西拿回來再送給他們。
欺負人也不當這麼欺負。
當她家沒人了嗎?
容寬不敢接話,如今的容九哪是以前被欺負了半天連聲哼唧都吭不出來的廢物,她隨便兩針都能送自己上西天。
但想到枉死的父母,他忍不住哭道:“可我爹娘跟三叔是親兄弟,他怎麼能見死不救!將軍府殺我父母,三叔怎麼能坐視不管!這不是忘恩負義是什麼!”
“你這是挾親情求圖報?因為我爹是你父親的兄弟,所以什麼都要替你們負責。”
容寬僵著臉,他在想,難道不應該嗎?隻是對上容九的眼神,他點不下這個頭。
容九想說,他敢點,她就擰掉他這個腦袋。
“嗬,那你呢?你什麼都不用幹了?”
容寬急了,“我才隻是黃玄……”
容九怒罵:“那你爹娘生你頂個屁用,還不如生塊叉燒!”
石斛站在一旁僵著臉,憋住了笑。
暗中的容修宇跟容歡默默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