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霖軒聽著後頭傳來的穿衣聲,想到這女人寧願讓一條蛇幫忙也不讓自己動手,也不知道為什麼,便是一陣無名火起,他冷笑:“你在顧忌什麼,我們怎麼也是當過兩個多月的夫妻,有什麼不能見?”
說著就轉過身來。
容九穿衣的動作一頓。
沈霖軒的目光落在她還來不及拉攏的領子,精細性感的鎖骨,以及一大片雪白的肌膚,容九的膚色不是那種瓷白,而是健康的白裏透紅,雖然因受傷顯得蒼白了許多,但從底下流動的血液,也能感覺到她的健康。
沈霖軒的眸色有些深。
容九慢悠悠的將衣服攏好,一臉看神經病的表情看著沈霖軒:“你發什麼瘋?”
休書早就到手了。
就是沒休書,他們也沒當過一天正式夫妻。
跟他拜堂進門的人不是她容九!
沈霖軒抿著唇,也不說話,但又將一旁的鬥篷給容九套上,一件不夠,又套了一件,竟是將她攏得密不透風,容九很想抗議,可等出了門,她才覺得沈霖軒此舉有多英明神武!當然,她是不會嘴上承認的。
寒風刮來,冷得刺骨。
容九情不自禁的就往沈霖軒身後躲了躲,這舉止令前方的沈霖軒微微一頓,唇角忍不住翹起。很難得的解釋了一句:“蒼梧森林氣候變化無常,今天還下過雪,你傷勢還沒恢複,多穿點總沒錯。”
容九不語,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等恢複了實力,她豈會懼這一點寒冷?
但現在是真冷。
好似那一箭,把她所有的健康都抽沒了,現在的容九覺得自己像個瓷娃娃。
沈霖軒也沒想她有什麼回複,帶著容九就往前走了十多步,之前通報的男子就在屋外等候。
男子低著頭,穿著布衣,很低調,對容九的出現既沒有表現出疑惑也沒有現出好奇。但容九從他的步伐能看出來,這人的修為很深。
沈霖軒的身邊,竟然出現了這等人物。
容九覺得自己該重新看待這個男人。
沈霖軒吩咐一聲:“帶路。”
人就在前麵領著。
容九跟在沈霖軒身後,但沈霖軒不肯,要求她跟自己齊肩,容九罵了一句有毛病,但沈霖軒不管,似乎隻要容九落在他後麵就會找機會跑了一樣。
容九隻好與他並肩走著。
兩人速度並不快,甚至說是慢悠悠也不為過,容九本就有傷,走得不快,沈霖軒自己願意放慢速度散步,容九當然也不會催促。
行過深林,容九看過四周,並沒有看到困龍陣的痕跡,似乎是破了?再抬頭看看天空景象,雖隔著茂密的樹葉,但斑駁的光影裏,容九還是看到了陰雲密布的天空,非黑色,也就是說之前的黑雲也不見了。
容九心頭微動,之前那陣仗可不像是一天就能消失的,她問:“我睡了幾天?”她有預感,自己肯定不止睡了一天!
沈霖軒看她一眼,說:“三天三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