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紫長裙的寬袖帶著金色繡紋,有眼色的人都知道那是代表煉丹師的高貴身份,六條繡紋,示意六品煉丹師,而隱在金色繡紋裏麵,還有一道藍色的紋路,那是屬於玄靈師的身份。
當今玄靈術與煉丹術雙修的唯一一人。
容玉清。
“那天玄丹,不能還給她。”
容玉清開口,聲音冰冷無情。
與五年前相比,更顯得疏冷與強硬。
“她不會拿到的。”葉問兒輕笑著,立在矮木上的莊昕昕再次行動,琴音響起,湖中心內已有什麼東西高高升起。
容九看了一眼,眉梢一挑:“這還沒完沒了了。”
這一次,靈藤不再往水麵擊打,而是直衝莊昕昕,莊昕昕踩著碎木快速後退,然枯藤靈蔓無限延長,叫莊昕昕避無可避。
莊昕昕一咬牙,翻身下水,然而容九揚手一甩,藤蔓直接甩在了她臉上!
“嘶!”
眾人倒抽冷氣。
隻見莊昕昕那張漂亮的小臉就要多出一道血肉模糊的傷口,然危機時刻,莊昕昕以手掩麵,以此中斷了幻術控製,護住了安全。
但也因此,半空中的黑影消失了。
畫舫安然無恙。
容九足尖輕點,踏水而過,立在畫舫之前,與莊昕昕隔空對峙。
而此時,握在容九手中的靈藤已然化為一柄青色長劍,泛著凜冽之光。
枯蔓靈藤,變化萬千。
容九於湖麵上輕盈踱步,偏頭勾了勾唇,“還要來嗎?”
眾人微微變色。
一身白裙隨性的女子容貌清麗,不似葉問兒般的超凡脫俗,也不似容玉清的冷豔秀麗,虛浮在湖麵之上,白衣飄飄,俊灑超然。在這清冷的容貌之中又透著動人的絕色,既危險又不羈,屬於女人的柔美裏,還帶著隨性所欲的任性。
容九,一個反複無常的女人。
眾人暗暗思量。
容九很想呸一句,要不是為了這座上品靈礦,她才不會在這裏演這麼久的戲,這莊昕昕還沒踏上湖心亭她就叫她哪裏來滾哪裏去。
不過看看時辰,容九眉梢一挑,差不多了。
那一邊,應該已經結束了。
……
在湖心亭打得如火如荼時。
雲城外的茶道上。
王順之與一名性格羞澀的女子對麵而坐。
王順之全程黑著臉,一旁的管家臉色也很難看,簡陋的茶亭,隻有一張草棚,兩三張桌子,棚子還有幾塊坍塌,有陽光漏了進來,灑了他倆一身。
邊上是急匆匆喝了茶水急著趕路的黃級武者,看著王順之瞧他時還罵罵咧咧,另一桌是脫了鞋子拿手指搓指縫的大漢,拍著桌子大聲說話,隔著道路都能聞到一股味道。
“俺聽說城裏的王家家主拍下了天玄丹,這兩天就是交易的日子,得趕緊看看去勒。”
王順之額角青筋再次一跳。
年輕的女子似乎也很不適應這樣的場合,杵著手指很不好意思地說,“我們,我們是不是可以交易了啊?”
王順之跟管家很想罵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