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有他的消息嗎?”
容九問向了司子淵。
司子淵敲了敲折扇,“沒有。”
玉漱閣的事情一了,勿僧就帶著幽若偷偷走了,隻給容九留了一封書信,說了抱歉,但不能把幽若還給她的話,就消失了。
“這家夥……”
容九冷笑,掰了掰拳頭,“最好別讓我找到。”
看封子期一臉古怪地盯著他們,容九看了回去,瞪眼道:“看什麼看。”
“你們不會以為雲溪還活著吧?”他似不敢相信地問,神情裏又帶著幾分可笑。
“他肯定還活著。”容九定聲說。
封子期聞聲笑出了聲,哈哈哈的癲狂笑聲停歇後,他厲聲道:“他不可能活著!”
封子期聲音鏗鏘有力,麵對三個人的冷漠質疑,他神情堅毅,冰冷地道:“我太了解他了,失去了一生隻為複活母後的信念跟心愛的人,他怎麼可能還有勇氣活下去!”
“他必死無疑。”
三人麵色微微一變。
“因為他活不下去!”
封子期一字一頓道。
……
“有人在嗎?”
勿僧慢步走在寧家村的路上,身後跟著幽若一人,兩人走在死氣沉沉的寧家村,沒有任何的不適。
大白的天,該是農戶們最忙碌的早晨,村子裏卻一個人都沒有。
家家戶戶門窗緊閉,隔著門,感覺不到裏頭的絲毫人氣。
但勿僧知道,這兒不久之前還有人經過,村口的位置還遺留著血跡。砍在工具上的打鬥痕跡也很新鮮,“是昨天晚上嗎?”
勿僧想道。
看得出來對方並沒有逃過,而是被拖進來了。沿著血跡一直往裏走,勿僧站在了一間屋子前,抬手敲門,在就要敲下的一刻,忽然回頭對幽若慘戚戚地道:“有點害怕啊。”
幽若:“……”
本來就不會說話的女屍,更不會理他了。
勿僧還是敲了門。
清脆的敲門聲回蕩在寧家村,透著幾分詭異。
“有人在嗎?”
沒有回答。
勿僧站了一會,待確定沒有人在後,便準備前往下一家,然而這時,房門嘎吱一聲打開,伸出了一隻骨瘦嶙峋的手,帶著最後的力氣向外界拚命伸手。
“救、救命……”
勿僧轉身的步伐微微一滯,回頭落在一張被吸幹了精血的枯瘦麵龐上,不禁微微一怔。
“果然是屍毒。”
……
“隔壁、隔壁還有人……”
勿僧將屋內的十來人拖出來時,就看這些人一身的傷口無數,全是用指甲抓破的傷口,滲著劇毒。犯毒的地方,精血快速流光,隻剩下一身薄皮包著骨頭。
有幾具都快變成幹屍了,模樣恐怖。
勿僧念了聲“阿彌陀佛”,聽到他們的話,勿僧轉頭看向他們隔壁的屋子,“還有人嗎?”
“有……”
勿僧聞聲將人安置好,便走到了隔壁的屋子,屋子很破,數年沒人居住的宅院覆著一層濃濃的死氣,就是有人的氣息在裏頭,也會被掩蓋。
勿僧照例上前敲了下門。
門被敲動發出一陣陣的嘎吱聲,但依舊無人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