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仇這話說得太過狂妄,幾乎將這裏所有的藥師都給打上了垃圾的稱號。
雖說他年紀輕輕就成為六品煉丹師,是有自傲的資本,但這裏也有與他同品階的煉藥師。
在這個以品階論輩分的煉藥界,寧仇也不過跟他們同輩,還沒資格傲視他們!
一下子,以魯藥為首的藥師們都麵露不虞之色。
容玉清看向了沈霖軒,他不是想護著這些人嗎,她就偏偏不讓他所願,她對寧仇笑道:“那寧少爺,我想帶走這個人,不知道寧公子可以幫忙嗎?”
常年冷麵的女子倏然一笑,如冬去春來,冰雪化開,帶著一種初春的暖意沁入心間,讓人不由自主地心動。寧仇心頭狂跳,麵上笑著說:“當然可以。”
隨著他的話落下,寧仇的身後的兩名老者動了,那一身熟悉的氣息,竟都是宗級高手!
而在他們這些藥師之中,突破到宗級的可是一個都沒有。
唯一的一個還是蔣文光。
蔣文光欲要出手,魯藥攔住了他,低聲道:“冷靜,少穀主,雙方如果打起來我們一方太吃虧,沈公子未必會站在我們一邊。”
沈霖軒之前出手是因為鬼奴,但現在鬼奴站在一側沒有動手的意思,沈霖軒自然不好插手。而其他家族的人與他們煉藥師公會無親無故,又有誰會冒著得罪寧家的風險相助他們。
這樣的局麵,對他們太不利了。
魯藥很快就認清了局勢,勸說蔣文光,蔣文光聞聲一懵,一臉真誠地說:“我沒說要動手……”
“……”
那你上前湊個什麼熱鬧!
魯藥氣絕,蔣文光哈哈笑了一聲,“問兒姑娘,在下仰慕你已有多年,今日一見,更是確定了我此生非你不娶的心意,不知道問兒姑娘能不能給我一個追求的機會。”
眾人:“……”
你玩的哪一出?
而且說示愛不用跑那麼遠吧?
魯藥瞧著已經閃遠了二十多米遠的蔣文光,不明白他到底想要搞什麼鬼。
“你是?”葉問兒疑惑地瞧著蔣文光。
蔣文光微微一僵,不可思議地問,“你不認識我?”
一副極為心痛又深受打擊的模樣。
不知內情的眾人都有些同情他了,但魯藥可知道,他這些都是鬼扯。
誰知蔣文光眉頭一揚,情緒高漲,在眾人以為他要說出什麼肉麻的驚天之語時,蔣文光高聲唱道:“我姓文名光,蔣文光,我親眼所見葉問兒在洛坦城殺的人,放的火,你們誰有疑問放馬過來!”
我親眼所見葉問兒在洛坦城殺的人,放的火……
這一聲揚聲似乎帶了特效,在三裏亭四周回蕩而開,響起了一陣陣回音。
以眾人根本沒想到的方式,震懾全場。
那特殊又久違的招呼方式,也讓葉問兒跟容玉清、包括沈霖軒想起了在洛坦城的那個被恐懼籠罩的夜晚,那個跟容九在一起的黑麵人,當時的蔣文光因中毒太深,麵容有所改變,葉問兒一時之間並沒有認出他來。
此時聽到這一聲警告,被容九控製的夢魘再次湧了上來,葉問兒也記起了當時幫著容九揭穿真相的蔣文光,心頭動了殺機,因為自那一次之後,她在眾修者之間的善良溫柔的形象就大打了折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