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匕首的刀鋒都已經出現了豁口,石頭依然安然無恙。
不管他怎麼用力,也沒辦法在這些石頭上留下痕跡。
而隨著時間的過去,這天氣越來越冷了。
勿僧睜開眼,眉眼間漫上了不安,道:“它一直在變。”溫度越來越低,穀內越來越漆黑,而在他們出來前,這山穀還不是這樣子的。
司天韻在地上畫了一筆,“三天一小次,七天一大次。”
勿僧問:“會開嗎?”
“不一定。”
“你們兩個在說什麼啞謎。”赤玉在一旁聽得一頭霧水,不禁過來出聲問道。
勿僧望向了山穀深處,一片漆黑,什麼都沒有,他低聲說:“這山穀原來不是這樣的。”
“嗯?”
赤玉好奇地甩了甩袖子,就似甩著自己原型的尾巴一般,“原來是怎樣的。”
“沒這麼黑。”
勿僧誦念。
赤玉:“……”這什麼廢話。
司天韻低笑道:“這山穀的顏色越深,就說明此地的禁錮之力就越強,而在這種地方行走,力量是會消耗的。”
“你們的靈力就是這麼沒的嗎?”龍牙好奇地問。
“算是吧。”
司天韻沒有給一個確定的答案。
赤玉聞聲略作思索,他已經知道司天韻跟勿僧的靈力消失隻是被抽空了力量,並不是靈根被廢,隻是需要時間就能恢複。可眼下這兩個人雖然是在打坐,不過似乎沒有一點想要調息的意思。
似乎看出了它的心思,勿僧搖搖頭,道:“調息了也沒用,進去了反而要再受一遭罪。”
赤玉似懂非懂,但問:“你們剛才跟我們說,是從生死陣內出來的,究竟是怎麼回事。”赤玉坐在司天韻麵前,問起了剛才的問題。
這個才是關鍵。
“你來說吧。”
司天韻看向了勿僧。
勿僧沒有推辭,想了想,帶著一絲平靜的語氣陳述道:“我一直都在生死陣內,沒有與軒轅他們一起離開。”
赤玉跟龍牙靜靜地聽著。
原來勿僧在風兮兮死後,容九離開後,就一直坐在生死陣內出神,回憶著這充滿了失敗的過去,這充滿了挫敗的人生。
勿僧再也浮不起一點對生活的希冀,所以當時他是抱著死誌衝向了生死陣心,打算與明昊同歸於盡的。
誰知,還沒走出多遠,就一腳掉進了迷陣內,怎麼都出不來。
勿僧非常憤怒且泄氣。
然而等他靜下心來終於破了第一處迷陣時,重見了光明時,腳下一邁,就又掉進了另一座迷陣。
勿僧:“……”
和尚不知道該用什麼心情來形容自己的情緒。
更不知道該如何麵對這該死的連環迷陣。
他隻能繼續埋頭破陣,在其他人與明昊大戰時,在容九為了生死陣而獻身時,勿僧是在跟萬千迷陣做戰鬥。
這一場戰,就打了很久很久。
這一道陣,就解了很久很久。
直到外頭第三十六道印迦落下後,勿僧終於感覺到不對勁了。
他。
被人落下了。
被落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