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擦了擦嘴角的血,輕聲嗤笑,“真是天真的一群人,以為一個例外解開血咒,就以為其他人也能做到,若真如此,這陵城如今怎麼會成為一座死城。”
“滿城的死人還不夠他們明白的嗎!”
狐女想起光族的人所說,也不確定地道:“可是公子,聽說那銀族的小公子是真的解開了血咒,上一次的明月島王級之劫,就是他引來的。也許真的如他們所說,這世間真的有解咒之法。”
“不可能。”
花椿用力地咳了起來,咳了一陣,她壓製著喉間翻湧的腥味,道:“這咒是鈺族的人下的,連他們都沒能解開,這世上還有誰能做到。”
狐女想及數月前的慘劇,也微微白了臉色,滿城的人因血咒發作,當著他們的麵,變成了一道道血影,那等場麵,即便是再回想起來,狐女也會覺得手腳發抖。
“他們到底為什麼要這麼做……自己下咒害自己的族民。”
花椿少見地露出了一絲笑容,“你猜。”
狐女知道她不是真的要自己的回答,隻是難得的起了一絲女兒心態,可在這會,狐女真的笑不出來。
花椿看著地上的數道血影,腳尖漫不經心地點著,“為了成就一個帝級,他們這一族的人從千萬年前就已經開始謀劃了,創造了生死陣,又鑄了輪回劍,為掌控天運,做了這許多許多,甚至設計滅了自然靈族一族,就是為了成就一個至尊,那一點犧牲又算什麼,別說是滿城的百姓,就是葬送整座空靈海的人,他們也不會眨一下眼,之前明月島的冤魂,不就是被他們收了嗎。”
“不是白衣嗎?”狐女意外道。
“白衣那人,除了想要報仇,根本就不在乎這一點修為。”花椿淡淡道,“明月島的人,他是殺了,可收集生命之力的人不是他。”
狐女噤聲,忽然感覺到自己接觸到了一個極其可怕的事實。
這鈺族,到底在策劃著什麼。
花椿卻是笑道:“他們拚命一切想稱帝,隻是可惜,還差那麼一點。”
狐女怔怔地問,“還差?”
“是啊,誰也不知道差了什麼,可就是差了那麼一點,所以他們才會千萬百計地弄了這個。”
狐女翻手取出了一顆繭子,繭子是由細密的絲線織成的,但有一個破裂處,被人用強大的靈力封了回去,在封口處,閃爍著一朵靈花的光影,正是女孩頭間發簪所帶的五朵花瓣。
狐女認出來,這是幼年時就生長在戰叔林體內的蠱蟲,誰也不知道這東西是什麼時候出現在戰叔林的體內,是隨著戰叔林的出生就已經存在,還是在他們沒發現的時候被人種在了他的心髒。
但在後麵被眼前的女孩發現,付出了成長的代價,將這東西給取了出來,之後就一直被女孩隨身帶著,掛在她的身上。
這也是明月等人來此的目的。
詢問血蠱的來曆。
隻是花椿沒有告訴他們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