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外傷，而正正就是靈魂傷害。
最頑強的靈魂攻擊。
這些傷害或許不強，潛伏著也看不出來，但因為剛才阿青的那一聲喝吼，反而有種病灶都被引出來，爆發了。容九調整了自己的呼吸，沒有逞強說自己下來，她現在也沒有力氣跑。
下來反而會成為了白淩的拖累。
作為場中唯一一個還有時間觀察情況順便說說話的人，容九開口了，打算跟後麵的阿青跟問塵溝通一下，了解一下外部信息。
在他們躲進菖蒲殿裏的這一段時間，這深坑之內似乎發生了什麼他們不知道的，比如天空這一座龐大的結界之光。鬧的動靜有點大。
容九出聲問：“你們知道那一座結界是怎麼回事嗎？”
阿青沒料到容九會先出聲問話，抿了抿唇，眼神往上瞟。
那模樣就是——不想說。
不知道他們之前還差點打起來嗎？
關係沒這麼好吧。
問塵被頭朝下扛著十分難受，拍了拍阿青的背讓他換個姿勢，阿青見狀抻直問塵手腳，肩膀一頂，把人從左邊肩膀換到了右邊肩頭，原來的頭朝後，現在也變成了朝前。
正對著容九的方向。
“……”容九瞧著這一手，沉默了一會，豎起拇指道：“厲害。”
阿青睨了睨容九，心底道，還算有眼光，知道他身手好，當下瞧著容九也覺得沒那麼討厭。
問塵回道：“那是封印陣。”
容九沉吟了陣，當時從菖蒲殿裏出來之後，白淩就帶著她直奔出口，她當時就隱隱覺得應該是封印法陣，如今看來，那念頭是對的。
這麼說來，阿青剛才的話不冤枉，是他們破的封印口子。
現在黑霧就是從那口子裏出來。
容九不由心虛地瞥了一眼白淩，白淩神色坦蕩，毫無愧疚之意，容九轉念也明白，不出來他們可也困在裏頭了。
她清了清嗓子，裝作不知此事，“原來是這樣，那你們也是為了對付鬼祖來的？”
阿青：別以為我沒看出你們在故意轉移話題！
問塵道：“算是，也不算是。”
“嗯？”容九疑惑地看向他們。
阿青承受著容九的目光，知道問塵這個姿勢說話太難受了，便替他回道：“是母蠱。”
“我們來找母蠱的，”開了一次口子，再跟容九說話也就沒那麼難了，阿青說道：“我們族裏很多出生的孩子身上都帶了奇怪的病，不管怎麼修煉，靈力也不見漲，到了十歲了還停留在基礎期，本來以為是普通的身體生病，可看了很多大夫也不見好，孩子的父母親就求到長老堂，長老們看了之後，發覺情況不對，這樣的人數不止一兩個，而是極多數，可無論我們怎麼查也查不出問題來，直到前些日子銀族給我們族中發了信函，說極有可能跟毒蠱有關，我們就出來了。”
容九意外，“族裏？”
是靈族嗎？
可看了看他們身上的衣裳，也沒有見過屬於靈族的紋路。
阿青指了指自己的額頭，一座漂亮的白色聖紋在他額間展現而出，襯得白淨的臉龐多了神聖與不可侵犯的高貴，連容貌都多了幾分貴氣。
阿青道：“我們是問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