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靈海的靈礦可都在聖域跟各靈族的手上，那是輪不到我們的，這一次如果耽誤了，至少四年，”容歡比起四根手指，“四年之內，無法修複。”
“耽誤的這四年，我們可就沒機會再征空靈海。”
“征空靈海？”流域嗤笑，“你們這麼大的誌向？”
容歡收斂了神色，滿麵凝肅道：“不為誌向，而為自保。”
見流域不信，容歡定聲說：“你可知，光明殿主的生死陣來自哪兒嗎？”容歡盯著流域的眼睛，一字一頓地道：“就在這裏。”
“明昊隻是一枚棋子。”
“真正的禍首，在這。”
……
地獄，石穴。
白淩第三次醒來，看著引靈陣順利進行，目光又不由自主地投向了外間。
“過了多久了……”
石穴內除了銅燈還亮著，戰向陽已經收起了靈火。
故而此時石穴內一片漆黑。
白淩這一看，也沒有看到戰向陽的身影。
但戰向陽那生無可戀的聲音從黑暗處傳來。
“冥界的時間流速與外麵不同，這裏的百年是外間的一年，我們便是在這裏過了三個多月，外間也才一日，你盡管安心調息便是，外麵出不了什麼事。”
白淩聞聲又閉上了眼，想了想，又問：“你站那麼遠做什麼。”
戰向陽：“……”
許久，戰向陽抬手指了指，艱難又帶著複雜的情緒道：“你們兩人的空間我可進不去。”
白淩微微一怔，心底閃過一絲微妙的意識。
他擴散神識，感受此地的靈力，才發覺除了他身下的這片空間，四周已經被另一股力量取代，而這一股力量，磅礴渾厚，竟有毀天滅地之感。
“這是……”白淩變色道。
戰向陽那聲音飄忽悠遠，聽起來又走出去了一段距離，“容九身上釋放出來的。”
“阿九？”
白淩意外。
可這一路都沒有聽到的回應，在這時從裏頭疑惑地響了起來，聲音十分微弱，聽起來模糊不清，像似夢中囈語，“是、阿淩……嗎……”
這聲落，不止是白淩，就是戰向陽都一陣意外。
“醒了？”
兩人眼底爆出了精芒，隻是此時的力量湧動間，又把他們給逼出了一段距離，就是白淩的承影劍也猛然祭出，自發護主，這才擋住了白淩被砸飛出去的命運。
戰向陽低喝道：“你們可別動。”
室內一靜。
安靜下來的石穴裏，越顯得外麵的聲音清晰。
離他們越來越近。
戰向陽壓低了聲音，道：“有東西過來了。”
……
空間法陣。
流域敲著混沌石像，淡然的目光不時地掃過腳邊的司天韻，又偶爾落在了容歡身上，時不時地還掠過了赤玉，赤玉被他看得發毛。
這廝想啥呢。
聽了剛才的話之後就一直不說話，敲著手間這已經碎裂的混沌石像，敲得裏頭的鬼霧都快扭曲了臉，也沒看到他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