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華一生,佳人低眸,前路雖遠,幸得一人相伴。
人生恰如一條漂泊的船,無人掌舵,任其飄蕩,有水的地方可以馳騁江海,無水,風雨侵蝕,化為腐木。
容將軍與黑衣人在醉樂樓拿起了酒杯互相敬對方,容將軍笑容滿麵,“他今天是沒死,但他中了毒,無藥可解,離死也不遠了。”
黑衣人不屑的說道:“當初讓他逃走了,隻不過是換一種更為殘酷的死法罷了,他死了,這皇位就隻有陽兒能坐。”
兩人哈哈大笑起來。
黎王衝了進來,一臉慌忙的問容將軍,“皇兄那藥是鶯歌下的嗎?”
他聽到他問的問題,微怒的看著黎王,“怎麼,是她下的如何,這麼多年了,你還是沒能忘了她,當初的教訓不夠嗎?”看著黎王擔心她的樣子,接著說,“一命換一命有何不對。”
黎王聽了他的話,心裏擔心她的安全,轉身想離開這裏。
他沒想到在一旁的黑衣人打暈了他,“哼,這孩子還是不懂事,叫玉兒可要好好管一下!”
他看著麵前的孩子,疼惜的將他放在了床上。
容將軍附和道,“對對,是要好好管一下,不過不用擔心,那鶯歌想要自由,一命換一命,那是她的選擇。”
黑衣人笑了笑,拿起酒杯挑眉碰了一下容沅手上的酒杯,容沅立馬笑了。
鶯歌與嘉禾愧疚的看著耀月,耀月燦然一笑,“快走吧,再不走來不及了。”
二人點了點頭,他們知道殿下對待她總是與別人不同,而原因是什麼,鶯歌比誰都清楚。
三人剛出宛院幾步,便被圍住。
其中一個人站出來說話,“耀月,嘉禾,你們不能帶走她。”
耀月眼神凶狠的看著說話的那個人,用劍指著他們,“你們覺得攔得住我們嗎?”
眾人的確不是她的對手,但還是不會讓他們離開,他們離開就預示著自己離死不遠了,“我們不是你的對手,你們走了,我們也是一死,我們也要為自己爭命!”
耀月並不想讓他們死,放下了劍,轉身無奈的看著二人。
嘉禾不想讓耀月左右為難,上前勸慰道,“我與鶯歌隻要在一起,以什麼樣的身份都可以。”
兩人彼此緊緊握著雙方的手笑了。
“隻要在一起,我都願意。”鶯歌的眼淚從眼角掉了下來,他提她溫柔的拭去。
三人回到屋子裏麵去,耀月一個人獨自坐在石椅上,看著漫天的星星,秋天的風帶來陣陣涼意,她攏了攏身上的衣服。
鼻間傳來桂花的殘香,她不知道他們的命運會如何,她累了,這麼多年來她隻知道殺人,服從命令,她從來沒有對他說一句:“不。”
如今她知道她有家人,她不是被拋棄的人,她想去尋找家人,可她同時也不舍心裏的白衣少年郎。
於皓進入宛院時,看著耀月隻是靜靜地坐著,就連帶走鶯歌時也是一言不發,靜靜地看著天空。
過了一會兒,嘉禾出來站在她的麵前,笑著,耀月看著他的笑,仿佛回到了十年前他們初次見麵他對她笑一樣。
他寵溺的摸了摸她的頭,“好妹妹,陪哥哥一起去吧。”
她乖巧的點了點頭。
他們兩個跟在於皓的身後,於皓看了一眼,停了下來,安排他們帶著鶯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