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看到床·上蓋著被子的那個男孩,他的身體部位有一處很大凸起,即便是隔著厚被子,看得也很明顯。
待球球媽撩開被子之後,我隻看到球球的一條腿是正常的,而令一條腿足足的有兩個煙囪的直徑那麼寬,就像是被氣吹起來的一樣。那樣的視覺直接的對比過去,很是驚人,並且讓人看著覺得身體很不舒服。
而那個腐臭味不是來自於球球的身上,而是來自於球球的那條像是異變了一樣的腿。
“球球闖什麼禍了沒有?”我的奶奶徑直問出這個問題。
那時的我不懂,現在還不趕快給球球治病,為什麼要問球球有沒有闖什麼禍,這兩者有什麼關係嗎?
球球媽繼續的哭得厲害:“十來天前,球球說和街坊家的木木他們去後山捉蛐蛐兒去,回來的時候我就感覺球球不對勁了,他目光好像特別的呆滯,但是那隻是猛的一時的事情,後來球球又說腿疼,再然後球球就變成這樣了。村醫說可能是中了什麼髒東西了,我又去請了苗醫,姨奶奶您也知道,咱這裏的苗醫早都沒有什麼真本事了。球球還這麼小,姨奶奶一定要救球球啊!”
“球球除了捉蛐蛐兒,就沒有帶回來什麼別的東西?”我的奶奶極有所指的開口道。
“有!球球還拿回來了一個小南瓜,木木他們都沒有,隻有球球拿回來了,球球還跟我們炫耀了好一派。”
我的奶奶聽到這裏,臉色不妙:“那個南瓜呢!?”
“當天晚上,我就給球球把那個南瓜蒸了,做了一個南瓜羹吃。”球球媽說到這裏,也不免的意識到自己的這個舉動可能是釀成大錯了。
果不其然。
“你呀你!土生土長的苗家人怎麼還這麼的粗心大意!那當孩子的不懂,你都生個娃娃了還不懂嘛!這苗寨裏麵的東西哪能隨便給孩子做了就吃咯!”
“姨奶奶……那這是?”這次換做了球球爸開口。
“球球偷回來的那個南瓜,多半是種子裏下了蠱的,是蠱婆的東西!球球吃下去了蠱,那能好得了嘛!”
我奶奶說到這裏,還不算完,隻不過看樣子球球在我的奶奶手裏,肯定是有能夠救回來的。我奶奶隻繼續的教育到球球的爸媽,說道:“你們兩個小年輕以後好好的教育孩子,別讓他那麼小的就養成偷雞摸狗的毛病。要說那蠱婆也沒有錯,人家也不是故意的給你們孩子下蠱,而是你們孩子自己的手腳不幹淨!”
球球媽,球球爸一聽這事情和蠱婆有關係,臉都嚇了白了不知道多少個度。
我奶奶讓他們找來雛雞的公雞血,照理說應該用大黑公雞,隻不過怕那血太衝,球球還小再誤傷了孩子。
而後讓球球媽住了一碗稀飯,用那雛雞血混著稀飯給球球喂了下去。
沒過一會兒,本躺在床·上氣息都弱的很的了球球,一下子直起來身子,呼吸聲音吃重的厲害,而後吐出來一堆比他的大腿聞起來還發臭的厲害的東西,把吃進去的稀飯裏麵的米粒,吐出來的時候,全部變成了黑色。汙穢的很。隻是吐過之後,又躺了回去,氣息也明顯的回歸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