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濤看著自己的表哥表嫂還有外甥女被帶走,心中五味雜陳,十分不是滋味,可是他有什麼辦法呢?末世兩年,能活下來不已經算是一種幸運了嗎?就這樣麻木不仁的活著吧!
離開房間,看著陳男等人已經走遠,王濤的嗓音有些嘶啞,對著身邊幾個戰戰兢兢的壤:“走吧!離開營地看看附近能弄到什麼吃的東西,月底又要上供了!都拿著家夥,能搶到幾隻肥羊也是好的!年頭不好,流浪者中死的人雖然多,新來的也是不少啊!”
......
秦安抱著蘿莉走在路上。
這丫頭真的很能哭,已經和她的母親李香一樣,哭暈在了秦安的懷中,讓秦安終於得以安靜。
在陳男的記憶中,有著關於流浪者營地的印象,而如今秦安親眼看著四周事物的時候,他卻依然被震撼,心從震驚,憤怒到麻木。
這裏比秦安見過的任何一個地方,都更像是地獄。
人們用木板或是塑料搭建起簡易的房屋,不規則的分布在附近。
地麵是黑色的土地,四月底,太陽升起的時候地麵上還有霜露升出,一些沒有條件弄房子的人,就直接睡在潮濕的地麵上,以地為床,以為被。
在十幾米處,兩個十四五歲大的孩子正在拿著鐵棍相互毆鬥,其中一個孩子的手裏緊握著一個幹枯的玉米。他們顯然在為這玉米進行著生死較量。在陳男的記憶中有關於這兩個孩子的信息,他們原本是一對兄弟,因為人瘦弱,所以找不到食物。兩前他們的父親死了,隻給他們留下了這個玉米,而此時他們竟然為了這玉米要拚個你死我活。
另一邊的幾米遠處,一個女人躺在地上,沒有穿任何衣物。一個男人正在她身上賣力的耕耘。男人氣喘籲籲,而女人卻對他的行為沒有任何反應,因為這個女人正在狼吞虎咽吃著男人給她的半塊硬邦邦的餅,在此之前,他們並不認識,也沒有任何關係。
距離他們幾十米遠處的一個木屋前,一個瘦弱的老人正拿著一把刀,從自己的腿上割下肉送入自己嘴鄭他太餓了,餓到已經開始自食。其實他本可以死去,那樣會減少許多痛苦。可是老人不願意死,他已經在末世裏活了兩年多,剛開始從家中逃出來的時候,他的身邊還有兒孫呢,可是末世兩年後他的孩子已經都為了保護他而死去了。他的命不是他自己的,而是他的後輩們用生命換來的,所以老人必須要努力堅持活下去,即使他知道自己可能活不過十分鍾了。
另一邊,一個三十幾歲的中年胖子正滿麵笑容的四處走動,他的手裏牽著一個狗鏈子,而在鏈子的一端拴著的卻不是狗,而是一個男人!秦安通過陳男的記憶,知道這個中年胖子的所有信息。他叫舒暢,是十兄弟中老澳表哥。在陳男的地盤中,他負責向所有團夥的隊長收取貢品,並且處理一些聯絡上的雜事。至於他身後那被他如同一條狗一樣牽著的男人,則是舒暢末世前的老板。舒暢本來是個老實本分的人,在末世前總是受到這個老板的欺負和壓榨。半年前,此人淪落到了流浪者營地,恰巧與舒暢相遇。舒暢興奮極了,在百般折磨他老板一段時間後,竟然把他培養成了一隻寵物狗,每牽著讓他跟在自己的身後來回爬動。
流浪者營地,是一個沒有任何道德,沒有任何信仰的所在。
這裏的人們做事全憑個人喜好,是一塊真正的末日之地。
諸如以上幾個場景的事情很多,在陳男的眼中,這些事他早就看慣了。可秦安不能,因為他還未曾見過如此殘酷的景象。然而,他這時候卻什麼事也做不了,不能去拯救這些饒靈魂,因為他自己也隻不過是一個靈魂而已。
身體微微有些顫抖,秦安慢慢的閉上了眼睛,就這樣不去理會任何人,最終返回了三層樓。
這座樓明顯是後建立的,在末世前,流浪者營地的這塊地方,應該是遠離城郊的荒野之地,如今這裏以及附近的大片區域,則成為了人類寄居最多的所在。
從一樓的大門進入,首先來到的地方就是一樓的客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