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她往沙發上一躺閉上眼睡覺,她和他結婚後,他出國她就住學校宿舍,他回國她就回君臨山莊居住。
每次他們兩人看似在一個臥室內睡覺,實則她兩年內每次都在外臥沙發上睡,他睡床。
這樣做的目的是讓鳳家長輩都知道他們同睡一屋,已成實質性夫妻,實際他和她清白的就是一張白紙。
夜色迷人,鳳少澤那關閉的房門輕輕地打開,身穿黑色浴袍的他看向沙發處。
內屋暗燈散發的微弱光亮,讓他看見蕭傾城蜷縮在沙發內,像一個被拋棄的布娃娃那般顯得無助脆弱。
他眼神複雜定定地看著她,一想到她急著要和他離婚,這種糟糕的情緒,讓他蹙眉,心裏不出的不是滋味。
他這是在乎她嗎?
他想到這裏,眉頭擰出溝壑,他鳳眸深幽盯著她看了稍許後關上房門。
當房門關上的那一刻,蕭傾城睜開一雙清明的眸子,她眸子裏森冷又複雜掃了一眼內臥門後合上雙眼。
翌日,蕭傾城並未去學校,而是回到君臨山莊收拾自己的東西。
她嫁給鳳少澤這兩年,她除了用他給的錢交付學費和生活開支,她從未要過鳳家任何東西。
反倒鳳少澤的助理司徒景會親自給她送來名牌包和衣服,嘴上鳳少澤親自挑選送給她,實則她很清楚這些名牌都是細心助理所為。
這些名貴衣服和包她一次沒穿過用過,隻是將她用自己錢買來故意放在山莊內,擺給曾經老夫人和老爺子查崗用的生活用品帶走。
忽然電話響起,她一看鳳少澤打來電話讓她頗為意外,按了接聽鍵。
“有事?”她聲音溫和卻透著疏離。
鳳少澤似是聽著蕭傾城的語氣不太高興,他清冷的聲音夾雜著一絲不悅,“人在哪裏?”
“山莊。”蕭傾城告訴鳳少澤,又提醒他:“昨晚和你過,我今會回來收拾我的東西搬走。”
鳳少澤語氣多了一絲生硬,“回大宅,家裏商量給奶奶辦一周年忌日,爺爺要你一起討論。”
蕭傾城眸子微閃,字字的清楚:“我們已經離婚了。”
她和鳳少澤兩年契約昨正式結束離婚,所以對她很好的奶奶周年忌日,已不是鳳家人的她不用回大宅和那些討厭她的人坐在一起商討,等忌日這她會以個人身份去祭拜奶奶。
鳳少澤的語氣比剛剛更加冰冷,他也字字清楚對蕭傾城沉聲:“我還沒有簽字,所以你我離婚並未生效。”
蕭傾城眼中出現一絲難得的不耐煩,似是已經懶得再應付鳳少澤。
但她還是耐著性子,語氣溫柔對鳳少澤:“我已經簽字,何況你我當年的很清楚兩年契約過後準時離婚。”
她並不想對鳳少澤翻臉,畢竟他還沒在離婚書上簽字,當年契約也是他們口頭協議。
鳳少澤似乎久久等不到蕭傾城的回複,他語氣比剛剛多了一絲溫和對她:“乖,先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