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麵倏地在周恪跟前崩裂。
他從顧長安手裏解救出自己的褲管,溫和的眸子閃過一抹不耐煩,“你下來,去燕喜堂待著。”
顧長安慢騰騰下了龍榻,從周恪身邊經過的時候,她慢下腳步:“皇上如果詔寢妾,會提升妾的位份嗎?”
這可不是隨便問問。
周恪一時一個樣,她得隨時做好被他糟踏,而且賣身求榮的準備。
她想象自己和周恪滾在一起的畫麵,最終還是覺得太過惡心。
罷了,如果真有這麼一,死都要保住自己的貞潔才是正道。
她不能為了提升位份,就把自己賣了。
“就你這樣的素質,你覺得有這個可能麼?”周恪無情反詰,唇角勾出嘲弄的弧度。
顧長安輕撇唇角。
好吧,這個可能性確實渺茫,但無關她的個人素質,而是周恪對她根深蒂固的偏見。
她也不稀罕做他的什麼後宮妃嬪,隻想回到自己的身體,做回她的太妃娘娘。再等到報了仇,把顧家的那些壞人一個個拉下馬,她就可以出宮過回逍遙自在的生活……
這晚上顧長安做了一個很美的夢。
她夢到害死霜雨的那些個壞人趴在她的腳下哭泣求饒,最後她毫不留情把他們全殺了。
但是當她睜開眼,發現自己從燕堂春醒來。
外麵光正好,暖陽透過窗棱灑下金光點點,好像是美好一的開始,又像是看不到未來的又一。
棲星入內時,正是顧長安趴在窗台上曬太陽的一幕。顧才人慵懶愜意的模樣,竟然和顧太妃像到了極致。
顧長安警覺到室內多了人,回頭看去,就見棲星站在不遠處,正狐疑地打量她。
她頓時心生警惕。
以前她和棲星打交道時就知道棲星非常聰慧,而且心細如發,曾經她還想高薪聘請棲星,挖走這個人才。
但是棲星義正辭言拒絕了。
這樣的人不能收為己用,如果還成為敵人,絕對是禍患。
棲星徐步入內,“奴婢來服侍主更衣洗漱。”
顧長安一聽棲星這話就知道棲星在試探自己。以前棲星麵對她的時候,從來就沒有服侍過她。
那時的她是太妃,而現在的她是顧才人。
試問對太妃不屑一顧的棲星,怎麼可能服侍一個的才人,這裏麵分明有貓膩。
“有勞了。”顧長安著,張開了雙臂。
棲星不想到顧長安會這麼不客氣。後宮無論是哪一個妃嬪被詔寢,她從來都不伺候更衣洗漱之事。
方才她隨口一提,想試探顧長安的反應罷了,顧才人居然很不客氣。
顧長安見棲星遲遲不動手,臉色微沉:“不是要服侍我更衣洗漱嗎,杵著做什麼?我可沒那麼多的時候浪費在你一個的宮女手裏。”
棲星表麵上看不出任何情緒,卻非常不喜顧長安對自己頤指氣使。
“怎麼,我還差使不動你一個的宮女?”顧長安上下打量棲星:“你是誰啊?總不成是皇上身邊的禦前宮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