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姐抽了一口煙,挑了挑眉,“清歡啊,我就知道,你找我來,肯定不是來訴苦的。”
我當然不是來訴苦的,這世間的苦楚太多太多,能告訴誰?我的苦,一概都隻能獨吞而已。我找蓉姐,是找她來想辦法的。
她人脈比我要廣,有很多我辦起來相當困難的事情,放到她麵前,根本就不是事,隻看她願不願意賣我這個麵子而已。
我討好地看著她,“蓉姐,我知道你本事大。我就是想求你幫我查查,那個馮芷茵到底是什麼來頭,家裏都有些什麼人,在學校可有沒有什麼關係密切的人,有沒有男朋友什麼的?”
要查這個不難,想辦法到商學院去看看她的檔案,在學校裏打聽打聽就知道了。不過我在學校那邊沒有熟人,這事就不好辦。
蓉姐緩緩地把煙霧吐出來,然後用食指撣了撣煙灰,“我還當是什麼大事呢,就這點小事也用個‘求’字,未免有點太小題大做。”
她站起來,“商學院那邊,我有熟人,要不然我也不敢隨便接那邊來的實習生。你是不知道,這年頭的小姑娘,難纏得很。
加上這幾年新聞又發展得好,這些小丫頭無法無天的,動不動就得把那些破爛事都捅上天去,出台價格談不攏,都得給折騰成強奸,不拿個幾十萬根本就擺不平的。”
我連連道謝。這邊繼續在商場裏逛了一會兒,回到車子上,金禹坤並不在車子裏。司機有些尷尬,“那個……蔣小姐,金先生他公司有點事,先過去了。待會我送蔣小姐回家吧,要不,要不蔣小姐再逛一會兒,在外麵吃過晚飯再回去?”
這話當然得是金禹坤交待的,不然司機也知道他一般都要回家吃晚飯,必定不敢跟我說這樣的話。
但我心裏還是有點疑慮,他不回家吃飯的幾率並不高。我連忙問他,“金總晚上回不回家吃飯?”
司機咧嘴笑笑,“蔣小姐這個得問金總自己啊,咱們都是打工的,哪能隨便過問老板的事?”
果然,這可能又是一個坑。他雖然這麼說了,我卻不敢真這麼做。昨兒艾堇瀾那個事一鬧起來,所以今兒他心裏對我有那麼一點兒歉意,讓我去逛街買東西當然也是為了補償我,可我卻不能給點顏色就開染坊。
我一副溫婉賢惠的樣子,讓司機陪著我買了點菜,然後乖乖的回去準備晚餐了。
接下來這兩天時間,倒是風平浪靜。
到了第三天,我去華苑上班的時候,蓉姐說有一位先生在旁邊的咖啡廳裏等我。
我嚇得一個激靈,連忙問:“什麼人,多大年紀?”
蓉姐笑著揶揄我,“看不出來,你啊,還真是人緣兒越來越好了。明明不當公主了也不是小妹,可就是經常有男人點著名要見你。放心吧,不是金家那夥人,好像是個大學生。”
我的秘密蓉姐多少也知道一點,她說讓我放心,我就放下心來。還沒到上班時間,我下樓到旁邊的咖啡廳裏去赴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