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我格外的小心起來,既然換了一個新住處,就不能再叫人輕易找到。每天下班,假如說金禹坤沒有來接我,我自己回去的時候都是小心又小心的,自己步行一段路,然後再去打車。
我可不想換一個地方又被人找上門來,特別是渣哥,以及馮芷茵。
不過,我在華苑上班這件事,早就不是什麼秘密了。我回來上白班沒多長時間,就收到了一個莫名其妙的包裹,是寄到華苑來的,寫著蔣清歡收。
包裹很小,大概還沒有巴掌大,是長條形的,上麵關於寄件人的那一欄全都是空白,根本就不知道哪兒來的。
據說包裹昨天晚上就到了的,我是今天白天上班才拿到,所以這麼看來,這東西應該不會是定時炸彈啥的。要不然,會是什麼有毒粉末?我有點忐忑,但又覺得應該沒這麼誇張。目前想對我不利的也就那麼幾個人,這幾個人應該都沒本事弄到太高級的有毒粉末。
為了謹慎起見,我還是找了一副橡膠手套,戴著手套,拿著裁紙刀小心翼翼地把包裹拆開,終於露出了裏麵的塑料泡泡紙,裏麵好像包著一個什麼更小的東西。
我把那塑料泡泡紙包著的東西拿出來,仔細拆掉外皮,才看到裏麵是一支……錄音筆。
看來並不是什麼對我直接進行人身威脅的東西,隻不過是在繼續鬥心機而已。既然是錄音筆,也不過就是想告訴我一些我可能不知道的事情。我蔣清歡沒臉沒皮的生活已經過了這麼久了,還能有什麼事情能對我造成極大的心理影響呢?
我把錄音筆帶到洗手間去,找了一個安靜的地方,按下了開關。
裏頭先是嘶啦嘶啦的一陣雜音,差不多過了半分鍾,才開始稍微安靜了一點,然後聽見一個男人的咳嗽聲,我麵前分辨出來,好像是金裕海。
他咳了一會兒,然後語氣低沉地說道:“……你爹這一輩子,最可惜的事就是隻生了你一個兒子……”
這話應該是對金禹坤說的,但金禹坤好像一直都保持著沉默。
金裕海又咳了兩聲,繼續說道:“那位馮小姐,我看著就很好,模樣氣質都不差,雖然出身不算好,但是辦事利索,工作能力也不差……你看看,你都已經二十九了,我真是為你這個婚事操碎了心……”
又是一陣咳嗽,金禹坤低聲說道:“爸,強扭的瓜不甜……”
“不甜,捂上幾天,熟透了就甜了!你是吃錯了藥不成,是不是心裏還對那個賤人念念不忘,我告訴你,她根本就不是什麼好東西,早晚把我們金家給毀了!我也沒有幾天好活了,你真是要活活氣死我……咳咳……”
金裕海好像已經相當的憤怒,一邊咳,一邊說,金禹坤隻好低聲安撫,“爸,您消消氣,別這樣,我這不是已經沒有跟她聯係了麼……”
金裕海卻直接下了最後通牒,“我不管別的,我隻問你,那位馮小姐到底是哪裏不好?”
“沒有不好……”
“沒有不好,那為什麼不能定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