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到家裏的時候,金禹坤果然就問我最近是否有什麼異樣。我想了想,也沒什麼好瞞的,我便把艾堇瀾給我的名片拿給他看,問他是否知道這個人。
他接過名片看了一眼,就直接丟進了垃圾桶,“你以後出門的時候,小心一些,平時一個人不要去僻靜的地方。”
我“嗯”了一聲,看來艾堇瀾說的是真的。
他隔了一會兒又說道:“我叫穆白跟著你。”
我好像以前聽他提起過穆白這個人,是他比較信任的保鏢兼司機之一,管著一輛雷克薩斯,平時露臉很少。
我以前一直都是拒絕他給我提供司機和車子的,當然也不願意有保鏢,因此一直都把自己置身於一些莫名其妙的危險中。到現在,反正事情已經這樣了,我索性已經破罐子破摔,沒有什麼好隱瞞的,反倒可以放心地接受他提供的便利了。
我點點頭,“好。”
我在華苑的工作其實一直斷斷續續的還在做著,趙光自從知道我重新回到金禹坤身邊以後,他索性也不說我了,我的上班時間自由得很,基本上處於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狀態。
現在上班也不用打車了,穆白直接送我到華苑,或者我要去什麼地方的時候,他也會默默的低頭直接送我去。
我到華苑去,找蓉姐打聽金家的情況。
蓉姐的人脈一向都比較廣,這是我不能企及的。她在這個行業待的年頭比較長,對這些大家族之間錯綜複雜的關係應該了解得比我多一些。
但我問起她金家父子的時候,她顯得有點疑惑。
按說,金家父子之間真的不應該有什麼矛盾的,畢竟,金禹坤是獨子,金家的產業,最終都理所應該落進他的手裏。金裕海現在身體不太好,盛海現在應該處於一個新舊交替的時候。
可盛海偏偏還是牢牢地握在金裕海手裏,連孟淇雲的股份都不太多,更別說金禹坤了,他還依然在自己的那家小公司裏頭慢慢掙紮。也不知道金裕海到底怎麼想的,始終不撒手,萬一哪天他自己有個什麼三長兩短的,保不準整個盛海就得經曆這麼一場動蕩。
金裕海不傻,他不可能連這個都想不到。那麼他不放權,難不成真的有什麼問題?明明有一個還不錯的繼承人,難道說他還打算百年之後直接把盛海交給職業經理人來打理不成?
蓉姐也想不明白這其中的關節。恐怕有些還真是隻有自己心裏知道,家家都有那麼一本難念的經。
不過蓉姐說,即使金家父子之間有那麼一點說不清道不明的內部矛盾,但是在外頭人看起來還是很融洽的。就算他們之間有什麼矛盾,應該也不至於反目成仇。
她說,不管怎麼說,你才是外人,即使金禹坤授意你去做什麼,你最好也悠著點,要真把金裕海給得罪到了忍無可忍的地步,到時候他們父子之間的矛盾肯定是容易化解的,就怕到時候會弄得你裏外不是人,矛頭都指到了你一個人身上,給他背了黑鍋。
這個道理我也懂。金家到底怎麼樣,那都是他們的內部矛盾,我和金禹坤再親近,我也是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