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楚雲飛的眼神依舊清利而坦然,當然也不乏一點點的憤懣,“尊敬,我做到了,而生意場上該有的誠意,你沒有表現出來,對於這個,我隻能說,我真的非常非常失望,我不敢說,我有什麼資格能跟你談什麼對等,但基本的規則,大家總是要遵守的吧?”
弓處長怒急反笑,他笑著點點頭,“嗬嗬,我明白了,這個單子你不想做了。”
說著說著他的臉一寒,手一揮,“那你還不出去?一個勁在我這裏蘑菇,你就能拿上單子了?有這時間跑別的單子去吧。”
從小到大,這麼大的釘子,楚雲飛真的很少碰到,倔強勁上來,還真不想就這麼離開,神色一緊,他還非要辯個一二三出來,“生意人也是人,我們也有我們的尊嚴,今天這個單子我是不打算做了,但這並不是我的錯,錯的是你,弓處長,你難道喜歡任意地摧毀別人的尊嚴麼?還是說,喜歡隨便地改變規則?”
話說完,楚雲飛掉頭向外走,就在同時,門口進來個中年人,這個人,楚雲飛是見過的!
弓處長卻意外地喊住了他,“你,等等,我有話說。”
等到楚雲飛回轉身來,卻見弓處長在向新進來的那人招呼,“嗬嗬,阿宇你怎麼才上來?你等等,我把手裏這點事處理一下。”
中年人叫紀宇,是弓處長的中學同學,關係好得很,聽到這話也沒理會,而是很驚訝地問楚雲飛,“咦?你怎麼會在這裏?”
楚雲飛也認出了來人,笑笑回答,“哦,我來這兒做點業務,你也是海關的?”
中年人搖搖頭,“我不是,我是來找他辦事的,那天你們怎麼跑的?聽說你們可能是通緝犯哦。”說完,想來他自己也覺得可樂,在那裏笑個不停。
原來,這位就是那天在“長白燒烤”仗義直言的中年人,他和他的那位漂亮女伴,楚雲飛印象是比較深的。
“哪裏的話啊?嗬嗬,”楚雲飛笑笑,“人家是不想難為我們,故意放我們走了,估計,估計後來他們也是為了應付場麵,胡說了點什麼。”
“我想也是,”紀宇點點頭,“不過,我真的很佩服你哎,該出手時就出手,那些韓國泡菜,實在太囂張了點,我要有你的功夫,早收拾他們了。”
兩人說得熱鬧,反倒是弓處長這個主人坐在一邊滿頭的霧水,“喂,我說阿宇,你倆到底在說些什麼啊?我怎麼死活聽不明白呢?”
紀宇馬上給弓處長講起了那天發生在“長白燒烤”的事情,其間更是不住嘴地稱讚著楚雲飛的功夫。
楚雲飛在旁邊,也多少算惡補了點那天的事情經過,紀宇去得比較早,兩人又偏居一隅,對於大廳裏發生的事,看得分外仔細,原來,是那幾個韓國人酒後調戲服務員,才引發後麵一係列的糾紛。
中年人說話口若懸河、抑揚頓挫,很有點說書先生的味道,偏偏用詞還比較文雅,算是個難得的演說家了,其間表情也異常豐富,現在,他就是一副“恨其不爭”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