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豚”可是沒想到,這個剛剛伸手救了曉雲的家夥,會對自己這麼不客氣,當下就愣在了那裏,下一刻,他的火氣就上來了,“你怎麼說話呢?別以為會兩下子,就可以瞧不起人。”
說著,他的頭轉向廖曉雲,“曉雲,這是誰呀?”
“走了,曉雲,”楚雲飛拽過她的手,掉頭就走,他知道,要是再在這裏呆的話,怕是要忍不住出手教訓這個馬尾巴了,可他又不是廖曉雲什麼人,管不到她的私生活,這麼出頭實在是不太合情理的。
就這當口,那四個混混裏的一個從背後輪起個凳子就砸了過來,這裏的凳子,是那種圓形高腿的鐵皮凳,重得很,打一下人是很厲害的。
楚雲飛怎麼可能被這種小把戲難倒,他一把拽開廖曉雲,身子一讓,順勢連著飛出兩腳,這次因為那黑製服沒製止的緣故,又有“河豚”在旁邊,導致他的心情不極其不爽,出腳就狠了一點,不但把那人的手臂踢得骨折,人更是整個淩空地飛了出去。
那人撞倒了兩張桌子,重重地摔在地上,連聲都沒吱一下,直接就昏迷了。
叫“蟲子”的小個子,也在這時發出了淒厲的喊聲,“啊,我的手~”
他的左肩膀已經被卸了,右手才從楚雲飛的控製中脫離,剛要摸摸左肩膀發生了什麼事,才猛然間發現,自己的右手,已經被人捏得扭曲變形,活脫脫地成了大型的雞爪,驚愕之間,那束縛過後的漲痛感才驀然襲來,疼得他緊咬牙關直吸涼氣。
等看到同伴被踢飛,蟲子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詫異:這小白臉,太猛了點吧?
在驚訝的同時,他就放鬆了對忍耐力的注重,下一刻,鑽心的疼痛從右手上一波一波地傳來,終於忍耐不住,大聲地呻吟起來,真是的,白白破壞了前一陣咬牙堅持打造出來的硬漢形象。
這陣刺耳的呻吟傳到黑製服的“小王”耳中,以為那是蟲子在提醒他呢,心下不由得躊躇起來,蟲子他倒不怎麼在乎,可蟲子背後那個主,他實在是招惹不起的,別說是他,就是老板也招惹不起,眼下蟲子在自己的場子裏被人打成這樣,將來鬧起事來,自己實在是擔當不起。
可是“小王”也明白,楚雲飛的身手真的是很棒的,這種人身後,一般都是有些潛勢力在支持的,不是戰友就是隊友,或者說什麼保安公司甚至大點的黑幫派也難保,實在是不宜招惹的。
何況,話又說回來了,就衝人家這身手,真要翻臉,將來被人記恨住,誰敢保證自己永遠不會有黑天半夜地走個小巷的時候?這也是很讓人苦惱的,更別說這次還是蟲子主動惹人,想“拍”了人家的妹妹。
當然,小王也隻能想一想,眼下這架勢,說不得,要把這人弄到值班室裏好好“談談心”,否則的話,激怒了“刀疤”老大,他們這迪廳。真的是不用想安生地開了。
“好了,這位朋友,”小王終於決定了,寧可招惹眼前這位,也不能讓刀疤不爽,當然,能不招惹就更好了,“這裏太吵了,你們兩邊,跟我們去值班室說說清楚吧。”
小王隻敢這麼要求,因為現場證據確鑿,不但有**,還有刀具,實在是不合適報警的。雖然刀疤在公安係統也吃得很開,但眼下這場麵,明顯地對他們不利,多少還是要造成點手尾的,要是被刀疤誤會自己在陰人,那一定會死得很難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