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雲飛已經發現不對了,下意識地去推那個手包,同時閉住了呼吸。
但是,很遺憾,他發現得實在是太晚了,名片上濃烈的香氣,遮住了乙醚的味道,為了禮貌,他又看了名片片刻,然後居然還開口說話。
看著他的手在離手包不到十厘米的地方黯然垂下,梁絳輕輕地笑了一聲,笑聲如鈴,目光如冰。
她走上前去,動作異常迅速地從包裏拿出一支注射器,一針紮到他的頸部,隨後一手拎包,一手把這麼個一百多斤的男人拎了起來,開門探頭出去看看,隨後,帶著人迅疾地消失了。
自從進電梯後,她就沒辦法再拎著人了,實在是……電梯內還有別人呢,於是,她扶著楚雲飛靠在自己的身上,然後再“含情脈脈”伸手摸摸他的額頭,好像一個賢惠的妻子,在照顧酒醉的丈夫。
這情景落在別人眼裏,還是詭異了很多,大早晨的,誰會喝酒喝成這個樣子?而且,這女人雖然個子很高,可比那個男人還是低了小半個頭,終究是顯得有點可憐兮兮。
大致是因為,這可憐的女人居然還漂亮得一塌糊塗,電梯裏的幾位男士沒發現,那個好福氣的男人,樣子看起來不太對,脖子上還隱約往下淌水呢。
梁絳無視著別人的注視,等電梯門一開,扶著楚雲飛飛快地來到她的蘋果車前,費力地單手開了車門,把人向裏一扔,重重地喘了口氣出來,“我操,這個臭男人真重!”
其實她自己知道,她不是累的,而是緊張得要命,開什麼玩笑,這一百多斤不算什麼的,上次那個二百多斤的印尼胖子,叫什麼close·ads的,她照樣扛著走了二百多米呢。
就在這時候,她聽到有人似乎輕薄地說了句,“好香呀”,一回頭,身側一個中年小個子男人正從她身邊走過,鼻翼似乎還在不停地翕動。
她直接送了個“衛生球”給那男人,身在險地,她倒也不想多事,要擱在平時,姑奶奶不整治到你半身不遂才怪呢,也不看看你丫那猥瑣的樣子。
上了蘋果車,她異常利索地打火、轟油門、掛擋、鬆離合,就在那小個子男人愕然的目光中,揚長而去。
她的車技相當不錯,車又小巧,在內海的大街小巷靈活地穿梭著,滾滾車流中也不肯放慢速度。
前側方來了一輛油罐車!她下意識地緊打方向盤,卻聽得後座上“咚”的一聲,抬頭一看,後視鏡中,那個小白臉被甩到了座位下麵。
車流中,自然由不得她下車看個究竟,隻能惡狠狠地咒罵一句,“小子,你要是碰壞了我的東西,姑奶奶饒不了你!”
等到金瑤發現楚總消失不見,而一應物品全還在桌子上擺著的時候,真的有點奇怪了,然後她看到楚總的手機居然在那裏響著,沒人接,好奇心之後,就是一陣慌亂,各個房間亂竄起來,“楚總不見了,楚總好像被人綁架了。”
這事倒滿蹊蹺的,雖說她能確定楚總不認識那個姓梁的女人,不過,就不許人家有什麼私事不成?她居然能比較肯定,楚雲飛被綁架?
楊永嘉和石頭最先衝了出來,然後,就是滿樓道地找人,再跑下樓去打聽。
等到大家得知,楚雲飛是被一個女人,攙扶著走了之後,不由得麵麵相覷:楚總(飛哥)這是唱的哪一出戲,難不成,是真的被綁架了?
就在恒遠公司忙得雞飛狗跳,一塌糊塗的時候,梁絳的小蘋果車已經開到了內海的市郊,車一拐,上了通向南方幾省的國道。
車行大約一小時,又下了國道,繼續走了二十分鍾,居然出現了大片的小山,已經到了一片丘陵地帶。
再走十分鍾小路後,前方就沒路了,梁絳停車熄火,從車裏拎了把手槍出來,然後又推開後門,把楚雲飛拽了出來,扛上了肩頭。
她穿的,居然是那種帶護幫的高腰旅遊鞋,山路雖然比較濕潤和泥濘,但她扛著人踩上去,卻是異常地穩健和紮實。
梁絳扛人的姿勢相當地老練,楚雲飛被放成腳前頭後的模樣,這樣的話,隻要需要防人從肩頭側滑下去就可以,找重心的時候,隨便動一動他的雙腿就可以了。
這樣一來,楚雲飛的雙手就耷拉到了她挺翹的臀部和大腿上了,隨著她的走動,他的手和肘伴隨著節奏,在她那裏無力地一拍一拍。
走了幾步,梁絳微微覺得有點不舒服,自己身體晃動得有這麼厲害麼?這家夥這手也太過份了吧?於是站直身子挺挺腰,順便把胸前的那兩條長腿束一下,用力地向自己的胸部摟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