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老二確實是存了歪念了,不過,楚雲飛最後的話,讓他更加地震驚無比,用這種女人做秘書,那這個楚總得是什麼身份?
他根本不知道,楚總也已經納悶了很長時間了,大院出來的,至於到個小公司給人端茶送水麼?
文老二耐著性子又糾纏一陣,不過,楚雲飛已經沒什麼好臉色給他看了,最終還是不得要領,灰溜溜地走了。
他原本也沒想就這麼走,這不符合他長袖善舞的風格,不過,想想老馮沒準會接受離開內海電表市場這麼個方案,他終於決定,跟老馮再去磨磨嘴皮子。
至於那個女秘書是不是大院的人,他已經不想考慮了,反正,知道這人動不得,就足夠了,畢竟玩黑道的,是老大、老三和老四而不是他,鐵頭要是不滿意,讓鐵頭去跟下這個女人不就知道了?
至於勸說老馮離開內海電表市場,他還略微有點把握,畢竟,自己這邊為了幫忙,已經把老四搭進去了,這個麵子絕對不小了。
再說,全國各地都要用這玩意兒,內海市場頂天了,也沒其他地方十分之一多吧?為什麼一定要死守著這麼個地方呢?
至於其他的,他也不想再考慮了,反正自己做到這一步,已經是仁至義盡了,不僅僅是仁至義盡,簡直是付出得實在太多太多了!
至於說老馮若是不領情,該怎麼辦?不領情就不領情吧,那老子不管了,總行吧?反正這趟恒遠之行沒白走,人家已經表態了,跟自己的梁子算是揭過了。
至於那五個打手,老四一倒,他們估計也是要各奔前程了,文老二根本懶得去多理會。
看著文老二離開,楚雲飛才說要打個電話,喊金瑤進來,誰料想秘書已經走了進來,“楚總,那人是誰呀?咱們怎麼不招待他呢?”
她說這話的時候,臉上笑意盈盈,也不知道出什麼事了,今天這麼高興?
不該讓別人知道的事,楚雲飛很少亂說,這事說多了,白讓金瑤擔心,他搖搖頭,“這個你別問了,對了,有事沒有?沒事跟我去看看肖岩吧。”
剛從醫院回來,文老二的電話就打了過來:這個事情,他不管了,至於他這裏,出二十萬算是賠償肖岩的,大家就此揭過,至於馮楨那裏,楚總該怎麼對付怎麼對付好了,他文老二再不過問。
原來,馮楨聽了楚雲飛第二個條件,根本憤怒得無法控製:讓我離開內海電表市場?想都不要想!
他做出這麼一種反應也很正常,畢竟,作為內海的本地企業,居然不能在本地發展,這要求是個人就接受不了,很多得天獨厚的資源,也根本沒辦法利用了。
同全國相比,內海市場雖然不是很大,可市場是相當成熟的,不像別的省,算起來有興趣裝、裝得起這種電表的基本上也寥寥無幾。
再說了,別的廠家來內海做市場,成本比較高,但這個問題擱在他的角度來看的話,效果正好是相反的。
雖然文老二不住勸說,但馮楨根本不予考慮,他倒是願意補償四瘸子點錢,畢竟人家因為他受了這麼大的罪。
老三鐵頭都有點受不了馮楨的態度了:不是為你丫那點事,老四會變成這副德性麼?他甚至想直接上門K人去了,欺負恒遠公司他是沒那個膽子,但要找姓馮的麻煩,那還不是手拿把掐?
最後還是文老二勸阻了他:實在不行,讓丫多出點米算了,反正,總是二哥我對不住老四了。
於是楚雲飛這裏,才有了這麼一個怨氣十足的電話。
文老二生恐楚雲飛改了主意,再找自己的麻煩,所以,當楚總問起這事怎麼會辦成這樣的時候,他毫不猶豫把因果解釋了一下,並不掩飾自己對馮楨不識抬舉行為的無奈。
可楚雲飛的心思並不在這個上,他最高興的是,文老二這裏已經決定放手了,那麼,自己公司裏的員工在安全上是沒什麼顧慮了。
至於說馮楨,他也不想馬上就去收拾這人,眼下事情正在風頭上,黑道上可以不講究這些,但麵對的是一個國有企業的負責人的話,來日方長,回頭慢慢修理才是正道。
當然,文老二的話也不能就這麼信了,既然跟刀疤的關係並沒有暴露,楚雲飛索性打個電話給刀疤,讓他代為關注一下文老二近期的動向。
嗯,還有,既然馮楨那麼不上路,刀疤你隨便找找他什麼麻煩的話,我也是很樂意看到的,當然,前提是別涉及到恒遠公司。
聽說四瘸子一夜之間變成真瘸子了,刀疤突然發現,他的心情並沒有變得好了多少,反而有了一種“兔死狐悲”的感歎,值得慶幸的是,飛哥此人,確實無意在黑道上發展。
至於說馮楨那裏,飛哥既然做了提示,刀疤當然也要適當地找找麻煩,不過,同理,他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亡命之徒,或者說曾經是但現在不是了,所以,該有的顧忌還是要有的,眼下,確實不是生事的好當口,除非有什麼好的借口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