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情,對楚雲飛來說很簡單,無非是進一步驗證了一個猜測:不同人種之間,生命能量是不盡相同的。
但對於德國人瑞貝克來說,可就是一件讓他驚異得掉出眼珠的事情了,由於此事有些過於離奇,三天後他回到慕尼黑,在接受《早安,慕尼黑》的采訪中,把這件事當作在中國的奇遇說了出來。
言者無心,聽者有意,時下的中國,由於經濟在持續飛速地增長中,德國人中很是有些人開始關注這個古老而神秘的東方古國了。
六十萬歐元,在德國也算得上天文數字了,沒人能相信,一個熟練的德國技術工人十年的薪水,還不夠在古老的中國吃一口飯的:中國人都是在吃什麼?鑽石麼?
至於那道天價菜的味道,可憐的瑞貝克先生很直率地承認:由於居所的主人認為,他不夠資格,或者說血統出了點問題,居然緣慳一試!
沒錯,記者先生,你沒聽錯,是血統問題,因為吃菜前,需要拿個錐狀物,挑破中指的指尖,然後把血滴進碗裏,聽起來非常地匪夷所思吧?難道不是麼?
這樣報道,在慕尼黑當地引起了小小的轟動,柏林的部分報紙和雜誌,也對這件怪事做了一些轉載。
所以,楚雲飛很榮幸地再次“牆裏開花牆外香”了,這樣的報道,引起了當地華裔的注意,繼而,風聲傳到了中國駐德國大使館的耳中。
初聽這個消息,沒人怎麼在意,畢竟,這裏對中國的傳言,有時是非常離譜的,甚至有的德國人對中國人的印象,還殘留在長袍馬褂大辮子的階段。
隻是,順著這個線索摸過去,某些身負著搜集情報重任的朋友,很愕然地發現,謠言的製造者瑞貝克先生,居然是個德國人中很少見的親華份子!
親華與否,倒並不是事情的關鍵,因為要揣測瑞貝克此人的用意,繼續調查下去時,調查者才發現,原來,一天前,瑞貝克先生剛從中國大陸回來!
這個時候,楚雲飛並不知道,萬裏之外的德國,已經有人注意上了這件事,他在第二次從樓蘭沙漠回來的路上,接到了梁絳的電話。
經過幾天的觀察,梁絳發現,並沒有什麼明顯的證據,證明習廳長有貪墨受賄的行為。
這不僅僅是從表麵上分析的,事實上,人民公仆混到廳長級別之後,吃點喝點什麼東西,穿點上檔次的衣服,坐輛略微超標的車,並不是什麼大事,畢竟,吃發票那是科級幹部犯的錯誤,這樣檔次的錯誤,在廳級幹部身上,根本算不得錯誤。
這樣的小事,絕對不足以扳倒習廳長。
可是,再大的錯誤也就沒有了,做人民公仆,都有這樣的覺悟:不能露的富,千萬別露,否則等待他們的,並不是單單去紀檢委喝兩杯茶的問題。
不過,這幾天,梁絳也不是一點收獲沒有,她很愕然地發現,這個年過五十的老家夥,居然同時與三個女人保持著曖昧關係!
按理說,有這樣的證據,就足以通過生活作風問題,整垮習廳長了,不過,這人在城建係統根深葉茂,這樣的小事,能不能整得他不得翻身,就實在不好說了。
梁絳這是在問他能不能從這方麵下手呢,楚雲飛明白,於是,他打了個電話給總參的仇處長,想了解有關的情況。
誰想,他得到了一個反問:楚總,你覺得,對現在的官員來說,男女作風問題,真的是很嚴重的問題麼?看多了吧你?
楚雲飛被這話噎得有點喘不過氣:那仇處,你說報紙上整天登的什麼副省長、廳長之類的因為女色問題落馬,又是怎麼回事呢?
“那隻是整人的借口!”仇處長一語中的,“當然,那些女人,或多或少能給他們帶去些經濟問題,可最多也不過是這樣了,這種問題,如果沒有發展到天怨人怒的地步的話,誰有閑心去操那些心?”
看來這個問題,不足以整倒習廳長了?楚雲飛雖然隱約已經有了這種認識,但這種假設一旦被證實,還是讓他相當不爽的。
那**了習廳長的錄像好不好呢?楚雲飛琢磨一下,覺得也不是個出路,就在這時,隱約有個念頭在他腦中一閃,隻是再去細細琢磨時,這種靈感已經消失無蹤。
想想梁絳終究是個女人,不合適去做**這種事,成樹國雖然可以做,但他已經是堂堂的恒盛的副總,做這種事,還是有點失身份的。
為什麼上次找內海精密的麻煩時,屠董事長的證據就那麼好找呢?楚雲飛恨恨地抱怨幾句,又打通了梁絳的手機,告訴了她自己對這事的判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