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一臉訕笑勸起了對羅立怒目相視的羅卓揚。
她一邊說著,一邊還向楊桃眨了眨眼睛,使了個眼色。
楊桃立刻明白了母親的用意,
連忙跑到羅立的麵前,滿臉關切向羅立說道:
“小立哥哥,快坐下讓我看看。
疼不疼啊?”
楊桃原本臉上還掛著淚,
此時再向羅立詢問時的表情便是一副惹人憐愛的溫柔模樣。
就連突然反應過來後,跑到兒子麵前的餘紅也是看的連連點頭。
“你這臭小子,看人家桃子多關心你。
還不謝謝人家。
真不知道你哪兒吃錯了藥。”
餘紅一邊埋怨著兒子,一邊拍了拍楊桃的後背。
顯然,她對自己兒子的不識時務頗有些不滿。
羅立看著眾人麵孔,知道楊家的詭計終於得逞,
但他偏偏無可奈何。
因為他也算是看明白了,
再由得楊家這麼胡鬧下去,
恐怕父親遲早會被自己氣出心髒病來。
“還是先緩緩再說吧。”
打定主意的羅立索性不再說話,
而是順從的被楊桃拉到了沙發上坐了下去。
楊桃與拿來雲南白藥的餘紅一起為羅立清理著額頭的傷勢。
但他們沒有料到,楊桃的母親突然走到羅家的門口,一把將門打開,露出了滿樓道黑壓壓的人頭。
“各位鄰居,沒有啥事。
就是今天把我家桃子給了小立,心裏有些傷心嚎了兩嗓子,
大家既然來了,就算是做個見證,
大家也都一起樂嗬樂嗬
......”
羅立目瞪口呆的看著楊桃母親厚比城牆的臉皮,和堪比奧斯卡影帝的精湛演技,一時間突然有些恍惚了。
“老羅,老羅。
啥事兒啊,你家這麼熱鬧。
這麼多人在。
正巧,來來來,發喜糖了啊。
後天醉仙樓,我兒子結婚。
都來捧個場啊。”
正當羅立處在懵逼中的時候,許飛的爸爸許立國一臉喜氣從人群中鑽了出來。
“老許啊,正巧老楊和老羅家今天定親,
實在不行,就把兩家的婚事放在一起辦了吧。
反正你兒子和羅家小子在一起辦廠子,關係又那麼好。”
筒子樓的人與羅卓揚、許立國、楊建國都是同廠職工,
雖然現在有的人下崗,有的人還在上班,
但數十年的相處,還是令他們彼此都十分熟悉,
所以許立國說完話後,立刻有人開起了玩笑。
“婚事?
楊建國和羅卓揚?”
許立國擠到了羅家屋中,看著臉色掛著淚痕卻笑得花枝亂顫的楊桃母親,
看著站在屋中滿臉尷尬的楊建國和羅卓揚,
看著為羅立包紮頭上傷口的餘紅和楊桃,
頓時明白了街坊鄰居們所說的話中之意。
和許飛一樣,許立國也是大腦袋,
不忙多想,連忙拍了拍自己的大腿笑道:
“行啊,
兩家放一起辦婚事,這是喜上加喜啊!
對不對啊,老羅、老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