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涼的藥膏,均勻的塗抹在林菀菀受傷的臉蛋上。
她被小刀劃破的傷口,被毒猛用一個卡通創口貼貼上,連同她紅腫的臉頰,也被毒猛強製性的塗抹了一層藥膏。
瞧見有些走神的林菀菀,毒猛放下藥膏,大手捏了一把,林菀菀另一邊沒有受傷的臉頰上。
她臉頰一吃痛,狠狠的瞪了毒猛一眼,不小心扯動了傷口,“你說你是不是有病?”
林菀菀知道自己對毒猛還有利用價值,一臉毫不畏懼的開口。
剛經曆一場死亡恐嚇的她,一股氣憋在心口,久久不能散去,尤其知道覃曉雅是在毒猛地幫助下,才成功逃獄的,她更加不待見毒猛,連眼神都不帶看他一眼。
她闔上眼簾,臉色有些泛白躺在床上。
方才與覃曉雅的對峙,耗盡了她全身力氣,她已經虛弱成這般。
“我就是有病。”毒猛沒有否認,一臉認真的開口。
“......”林菀菀以為自己出現幻聽了。
毒猛喂給她的藥效,果然厲害,林菀菀漸漸陷入昏睡,她沒有看到,毒猛坐在靠在牆上,用深不可測的眼神,盯著林菀菀許久,才離開房間。
地下室,覃曉雅狼狽的跪在地上,眼底有藏不住的顫栗,不敢抬頭看沙發上的男人。
“是誰讓你找林菀菀的?”
毒猛大手一揮,一把匕首插在覃曉雅跪著的木板上,敢在他麵前玩把戲,毒猛嘴角扯開危險的笑意,一腳踩在覃曉雅的肩膀上。
覃曉雅肩膀一痛,咬牙承受毒猛地懲罰,“是,是顧清言,是他告訴我林菀菀在這裏的。”
“噢?有點意思,回去告訴顧清言,讓他別想耍花招,不然我讓他沒有解藥,受盡全身被蟲咬而死的滋味。”
毒猛一腳踹開覃曉雅,“至於你,以後沒我命令,再敢打林菀菀的主意,我會了結你這條狗命。”
嗬,一條不聽話的狗,毒猛隨時棄之。
“您放心,不會有下一次了。”
覃曉雅咬緊後槽牙,壓下心底的恨意,狼狽的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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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星辰黯淡,錦亭苑一片祥和,蘇忱家裏漆黑,沒有一絲亮起的燈光。
躺在床上的男人,似乎被夢境所困,棱角分明的五官布滿汗水,突然,蘇忱睜開一雙深不見底的眼眸。
蘇忱從床上坐起,右手往床頭櫃的方向,抽了幾張麵巾紙,擦拭臉上的冷汗,他淺眠小歇半刻,卻夢見了林菀菀,被毒猛推下懸崖。
他緩過神後,走下床,來到書房坐下,拉開抽屜,取出一包未拆封的煙盒,取出一根點燃,貼近薄唇狠狠的吸吮一口。
煙霧飄散在頭頂,蘇忱拿出手鏈看的出神。
兩天了,你到底在哪裏?
距離丹丁山一約,僅剩三天時間,蘇忱一向沉穩清冷的性子,沾染上了幾絲浮躁。
林菀菀是他的底線,也是他的軟肋,蘇忱絕不能讓任何人傷害到林菀菀,包括他自己也不可以。
“滴滴滴。”
蘇忱的私人手機鈴聲響起,他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接通用沙啞的聲音開口,“喂。”
“五哥,是我,我查到了是誰把信寄給您的,您還是過來一趟基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