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三角,黎九地盤。
“找個醫生,看看毒猛死沒死。”
黎九將身上扛著的毒猛,扔給了自己的一個手下後,他優雅的清洗自己的雙手,擦幹水漬,坐到一張紅花梨木椅子上,品著下人端上來的一壺白茶。
他喝了一口後,拿起琉璃茶盞抬到與眼鏡齊高的位置上,指腹轉動著杯盞。
“情況如何了?”
一壺茶畢,黎九微微抬眸,側眸看了一眼為毒猛診斷治療的老者,語氣帶有七分涼薄的開口,“是死是活。”
宛如救出來的就是一隻阿貓阿狗,能不能活著,還得看個人的命數。
卻隻有寥寥幾個知道,他和毒猛是一同長大的兄弟,當年金三角一分為三,所有人都以為兩人鬧掰了。
這次黎九親自出手相救,從密道帶回毒猛,隻有身邊幾個心腹知道他救的是毒猛,沒有人會懷疑到黎九的頭上。
黎九涼薄不上心的口吻,讓老者捉摸不透他的想法,老者摸了摸自己的胡須,實話實說,“病人傷勢過重,他的傷口我已經做了包紮處理,他傷的最重的是心口差點被利器刺穿。
偏了幾分,躲過了要害,不過我檢查過病人的體質,隻要修養一個多月,差不多就能痊愈了,至於後遺症,可能會存在。”
老者一五一十的將毒猛的病情,告訴了坐在椅子上的黎九。
黎九聞言,眸色微暗,“既然如此,這一個月你就留在這裏照顧他,人,什麼時候好了,你就什麼時候能回去。”
“來人,給老先生準備一間客房。”
黎九放下琉璃杯盞,大步離開。
“老先生,這邊請。”黎九走後,上來了兩名手下,一左一右的架起老者的胳膊,將他送進客房。
“粗魯,著實粗魯,老夫會自己走,不用這樣。”
老者起的瞪眼揮動胡子,他的話被深深的淹沒在大廳內。
另一間客房。
黎九讓人搬來一張椅子放在床邊,他坐下後,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眼皮子動了動的毒猛,語聲冷若冰霜,“命還挺大,這樣都死不了。”
話落,見躺在床上閉眼躺屍的毒猛,黎九嘴角勾笑,伸出食指往毒猛的傷口戳去,“醒了,就別跟我裝躺屍。”
毒猛傷口一疼,猛的咳了幾聲,捂住自己的傷口,冷笑道,“黎九,多年不見,你還是這麼變態。”
“我變態?也不知道是誰,求著讓我去華城助他一臂之力,終究是我錯付了。”
黎九靠在椅子上,換上了一臉受傷的表情。
變臉之快,令人咋舌。
“切,別在我麵前裝,老子可不吃你這套,這次,算是我欠你一個人情,以後會還給你的。”
毒猛白了一眼黎九,合上眼眸,體力不支的昏睡過去。
黎九坐了許久後,看了一眼毒猛,悄無聲息的離開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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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私家轎車在雨幕中緩慢前行,與車流彙聚成一體。
蘇忱和林菀菀坐在後座上,兩個肩並肩的挨著,她小腦袋歪倒在蘇忱安全感十足的寬肩上,她的視線落在蘇忱那一側的窗外上,看著雨水越來越大,車子慢慢的減速,刮起雨刷以龜速繼續行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