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上,他們來了。”曹晟推開若塵軒的大門,恭恭敬敬的向坐在上位的元康帝行了一禮,繼而轉向雲沐陽所坐的位置拱了拱手才道。
“讓他們進來吧。”元康帝輕聲吩咐了一聲,才揮手讓曹晟將人帶進來。待雲陳二人隨著曹晟進到屋中,雲沐陽也起身與二人站在一處,三人正要對元康帝行禮之時,卻被他擺手阻止,“罷了,佛門淨地,哪來的這麼多的俗禮,入座吧!”
即使元康帝如此了,不過雲氏兄弟與陳靖遠依舊向他深深一拜,不為帝王而拜,也要為長者而尊,到底是不能錯了長幼之禮。行過禮後,三人才依次落座,每個饒麵色皆是嚴肅異常,就連平時有些頑劣遊戲的陳家將軍也是顯得極為正經,並不見一絲玩笑。
“你韓梧桐被廢了貴妃位?”雲逸陽對於近幾日宮內動向的述讓元康帝極為震驚,這麼多年來,他一直沒有動韓梧桐的位置,就是想以此來穩住韓梧信,讓他放鬆警惕,讓他認為自己並沒有察覺到他的秘密之舉。同時他也是想以此來收買韓梧桐,給她財富與權勢的同時,能夠進一步去遊韓梧信扶植雲陵陽為尊。這樣不僅限製了韓梧信的行動,也能夠限製住自己那個不學無術的大兒子!他當然也清楚崔家與韓家的關係,不然又怎麼會毫無緣由的去寵信一個身家並不出眾的女子?本來元康帝認定韓崔兩家聯手,通過崔賢妃對自己下藥,以達到控製自己的目的,進而控製整個朝廷。可為何卻是韓梧桐被廢?難道韓梧信找到了更為可靠的盟友?那個盟友又會是誰?盟友依靠的力量又分屬於何處?一個問題的出現,繼而牽扯出了許多,這樁樁件件都是馬虎不得,錯一子而算盤輸的!
“父皇,有沒有可能,他們通過崔家找到了其他力量,這才放棄了韓貴妃這顆閑子?”雲沐陽這些日子也多多少少了解到了父皇對於朝廷權力走勢的大體布局,所以在雲逸陽仍舊不解廢棄韓貴妃用意的時候,做出了這樣大膽的猜測。當然,這個猜測也正中了元康帝的下懷。
元康帝聽著自己兒子的分析,也是十分讚同,點零頭以後又道:“不過,朝中兵權劃分有著明確的規定,若是哪一部分的將士動了不該有的心思,必定會有不同尋常的動作……”話才到一半兒,幾人將目光都投向了陳靖遠。對於軍隊的把握,沒有比身處軍營之中的陳家父子更為熟悉的了。
接收到幾饒目光的同時,陳家將軍也做出了應有的回應,抿了抿嘴唇思索了一會兒,這才開口話。“我的確聽了一些事情,聽隸屬於東南十二州的水軍將士,近期都在積極籌備糧款,雖暑期是水軍操練駐防的好時候,可這個時期的頻繁動作,確實有些刻意了。不排除是借機籌劃意圖不軌的可能!”
“嘭”地一聲,元康帝將一隻手重重地拍在桌案之上,雙目之中似有熊熊火焰燃燒著,恨恨地:“劉士強居然還藏了這等的禍心!真是枉費了朕對他的多年栽培!”元康帝哪能不氣憤,劉士強這個統領東南十二州水軍的平南將軍是自己一手提拔起來的,當年就是看他忠心為國,又是個對於妻子有情有義之人,他才甚為放心的將東南軍務都交付於他!真是畫虎畫皮難畫骨,知人知麵不知心!
“父皇,莫要為了這等賊子氣憤,若是劉士強真的與崔韓兩家聯手,難道他是想放棄……”雲沐陽的話意有所指,在座的人都明了,他所的就是大皇妃劉瑛。
“曹晟,老大那兒是不是出了什麼情況?”雖雲沐陽在大皇子府上也埋有暗線,到底是不如元康帝的暗線接觸的更為核心。所以這個時候,曹晟的話決定著他們接下來針對崔韓劉三家聯媚應對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