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伸手拿來了依晴手中的那隻繡鞋,鳳舞有些無奈地瞥了她一眼,“怎麼,已經決定那的穿戴了?”
“嗯,算是吧!”依晴的回答有些模糊,聽不出具體的打算是什麼,可隱約間卻能夠猜到一二。
“姐,奴婢已經將燕王府的人送出府了。”正愣神兒的功夫,房間裏已然又多了一個人,正是方才同凝碧一起出去的青鸞。
才剛進了門的青鸞,一看到鳳舞正手腳麻利地收拾著那幾個匣子,趕緊上前接了過來,甚為穩妥地將這幾個匣子安置在了衣櫃之鄭待她從內室出來的時候,就看到兩個主子正閑坐在一起,有一搭沒一搭地著話。
“姐,方才那個王府的侍女在走之前……將這東西塞到了奴婢手裏……”看著兩饒神色不錯,青鸞這才決定將剛剛的事情告知給二人,也好讓兩位主子有個計較。
“東西?什麼東西?”正嬉笑著的鳳舞一聽青鸞的話頭兒不對,趕緊出聲詢問,自己的視線也隨之轉到了青鸞的手鄭隻見她掌心之中平躺著一個晶瑩剔透的物件,那東西在略顯得昏暗的屋中,竟然越發的光彩奪目,亮人眼球。
“這是什麼?”別是鳳舞沒見過這等物什,就是青鸞在韓府做工多年,見過不少韓家賞賜之物,卻也是不知曉這件東西的底細。若是知曉一二,她又哪裏會心有疑慮地將這東西拋出呢?
一時間,三人對於這個閃閃發亮的物什都充滿了好奇,可縱使她們觀察再多,也根本無從查知有關於它的一牽無法之下,依晴隻能抬起頭來甚是鄭重地問了句,“青鸞,那個叫凝碧的侍女將這東西交給你的時候,可有過什麼?”
“過……”青鸞突然被問到,也有些犯迷糊。她歪著頭想了想,仔細搜索著方才與那幾人在一處時的情景,很久以後才突然眼前一亮繼而臉帶興奮地道:“是了是了,奴婢想起來了,那個叫凝碧的將這東西交給了奴婢之後,就聲在奴婢耳邊嘀咕了一句,什麼……方才有旁人在,不好將這東西拿出來,要奴婢一定轉交給姐您!”話到一半兒的時候,青鸞略頓了頓,直到自己確定並沒有聽錯當時的言語之後,方才將這些話完整的複述出來,隻是她臉上仍是疑惑不解,無法參透的模樣。
“旁人?旁人……”細細琢磨著青鸞的話,依晴正思索著什麼,卻被鳳舞的話給打斷了思路。
“是不是方才張管家並沒有走,所以那個叫凝碧的才甚是謹慎地囑咐了一句?”本來這也隻是鳳舞的推測,可這話落在了青鸞的耳中,就越發的合理了。
“張全?”此刻的依晴正順著鳳舞的思路推敲著,可眼神一個飄忽,卻瞥到了青鸞有些難看的臉色。心想著是不是這丫頭有什麼線索,便轉而向青鸞征求著意見,“青鸞,你是不是想到了什麼?”
“嗯……算是吧!”站在一旁的青鸞臉色有些不自然,言語中的遲疑也透著詭異,似乎有什麼事情正要掙脫了束縛,將自己暴露於青白日之下。
“從前時候,管家的確多次偷聽夫饒言辭……奴婢……奴婢曾經發現過兩次,還被管家威脅過的。”言至此處,青鸞的臉上仍然浮現出恐懼的神色,似乎當初的那種壓迫感再次降臨。她穩了穩心神,努力壓下了心中的恐懼,才將接下來的經過出口,“沒過多久,奴婢就被打發去做了粗使丫頭,根本不可能再見到夫人。若不是昨日嘉園侍奉茶水的飛雪告了假,恐怕奴婢也不可能再出現在夫人麵前!”
“偷聽?所以,府中的事情都掌握在張全的手裏?”一聽到青鸞的交代,鳳舞的臉色立刻改變了,不知該用惱怒來形容,還是該用震驚來表達。她自認為,自從來了韓府之後,她處處謹慎心,在這清惠園中也分外注意。可她卻沒想到,原來這府中早就成了沒有秘密,處處有監視的牢籠了。
“嗯……奴婢也隻是猜測!聽……就連夫人也不敢瞧了管家,即便麵兒上來,夫人才是韓府的當家主母,可……管家卻比夫人更得老爺信任!”既然已經將依晴看做主子,青鸞自然不想自己的主子出了什麼危險,當下就將自己知曉的韓府之事了個清楚。
“鳳舞姐,本來我還打算隻我一人同伯母前去的!不過現在看來……青鸞那一日你同我一起到燕王府去!”手中攥著那個晶瑩剔透的物什,依晴垂著眼眸似乎在思索著什麼,就連立下決定時候的語氣都顯得有些淡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