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對於靈繪來,如今宣示自己的身份,比任何時候都要重要的多!在她看來,她與這兩個已經被冷落了多年的姨娘相比,不知道要高貴了多少倍!她是韓家老爺夫人認下的幹女兒,是韓家的姐,也是未來能夠成為皇家媳婦兒的人!對她不敬就是對韓家的老爺夫人不敬,對她不敬就是在藐視皇族,對她不敬就是在嘲諷了她的過去!而這些是靈繪絕對忍受不聊,即便旁人並沒有這個意思,可一旦靈繪自己認準了這件事,誰又能改變得了呢?不過是白費了唇舌和心思罷了!
這頭兒的靈繪沒有罵夠,坐在主位上的康姨娘就有些忍不住了,她作勢想要開口話,卻直接被一旁坐著的馮姨娘給攔了下來。
隻見馮姨娘將手中的茶杯放回桌麵,而杯子底部與桌子碰撞發出的響聲也是極其清脆的聲音。若靈繪對於瓷器有些許了解,也該是清楚二位姨娘手中的這套茶具可是難得的珍品,在市麵上可是銀錢無數的價值啊!
“姑娘,你這言辭可是侮辱了韓家的門風啊!不知道老爺與夫人知道了這些,還會不會高看了你一眼啊?”被沒有同靈繪理論幾分,馮姨娘隻是語氣平和地陳述著事實,可這些話入了靈繪的耳朵,就已經被她給理解成了她們兩個人會去告狀的意思。
“就憑你們兩個也想告了本姐的狀?做夢!也不瞧瞧你們兩個是什麼身份,半奴身份的姨娘,真當自己是個人物了?”
靈繪這話得甚是鄙夷,似乎十分瞧不起住在芳園的這兩位姨娘,而且這言語中也充滿了對她們的謾罵與詆毀。似乎她們聽憑她的指揮才是個好的,一旦插嘴言語了什麼,就一定是個下作東西似的。可這般模樣的靈繪在馮、康兩位姨娘眼中,也不過是個舞台戲子般的存在,又哪裏值得她們去針對呢?
從那的宴席上她們就已經感受到了,老爺與李氏將這個丫鬟認成了幹女兒,白了不過是希望她能夠成為自己手中的一顆棋子罷了。隻這個丫頭也是個拎不清的主兒,竟還覺得自己高人一等,好似整個韓家沒了她便不行了一般。
即使馮、康二位姨娘並不願意同這個如同瘋狗一般,見人便咬的靈繪一般見識。可思來想去,若是真的不去見她一麵,還指不定給自己惹來了多少禍事呢!為了以後得安寧,她們也便吩咐了伺候她們的嬤嬤,將靈繪給放了進來。卻不想,她們都還沒有讓靈繪認清了現實,這人就已經開始發起瘋來了!
“半奴?嗬嗬嗬,這我倒是覺得不甚妥當!”一聽靈繪的這些挑釁意味十足的言語,康姨娘也再忍不住自己的脾性,冷笑著反駁到,“我這個姨娘到底隻是個官家的庶出姐,自然比不得你靈繪,是個丫鬟的身子姐的命,竟也能讓老爺認了你為幹女兒!到底是同二房家的四姐一樣命好呢,你是不是這麼個理兒?”
一通兒話下來,聽起來像是康姨娘在自怨自艾,不似靈繪這般好命,竟然麻雀變鳳凰,成為了韓梧信的幹女兒。可內裏的意思卻是在有意諷刺了她,並不正經的官家女子身份,同她這種根正苗紅的官家庶出姐完全沒有可比性。再加上她又提到了二房家的四姐,也就是才嫁入了宸王府為王妃的依晴。這話裏話外嘲諷的意味便更濃重了幾分,若不是顧及到先前馮姨娘提醒她的,莫要同這般蹄子見識了太多,恐怕如今更具諷刺意味的話就已經從康姨娘的嘴裏出來了!
“這是自然!將來本姐可是要做了王妃的!沒得同你們這些人一般見識,竟是隻甘心做了個半奴妾室!”
聽這言語的意思,靈繪大概是沒有聽出了康姨娘話中的諷刺,也並不知道自己已經被自己看不起的人給諷刺了個徹底。當下裏,她還一臉驕傲模樣地著話,似乎是在幻想著自己進入了宸王府之後,將那個四姐踩在腳下,一讓了宸王殿下的獨寵的景象。而與此同時,馮、康兩位姨娘隻是沉默不語地微微勾了勾唇角,內心裏已經將這個沒有見識的靈繪給嘲笑了千百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