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一晚的事情,董睿並沒有多什麼,即便事後忠叔與忠嬸兒都曾經問過他,董睿也隻是三兩句給搪塞了過去。很快,他便收拾了行禮啟程回了鄉下老家,準備遵從母親的命令完婚,而後再接了自己的家眷來了京都之中居住。
隻是,就在董睿離開之後不久,忠叔與忠嬸兒卻發現自家少爺陳靖遠,似乎是在計劃著什麼私密的事情。連著好幾的晚間,忠叔都曾經看到陳靖遠一個人悶在書房之中,好像是在準備著什麼物什。而忠嬸兒也發現平日裏替少爺整理的衣物也無緣無故少了些許。
縱然如此,忠叔兩口子也並沒有將這些放在心上,隻覺得是因為自家少爺因著那一日的事情而心生煩悶,才出現了這些極為反常地事情。可就在董睿離開五之後,陳靖遠突然不再一個人悶頭於書房之中,反而是直接去了宸王府上,是許久未見要去探望一番。而忠叔也沒有辦法,隻能由著他來去。
“少爺,董睿現今回了鄉下,不若再派個人跟著少爺吧?”眼瞧著陳靖遠徑直往府門處去,忠叔還是思索再三覺得有所不妥,這才出聲建議著,希望能夠得到自家少爺的同意。畢竟,前幾日的事情實在嚇人,有個隨從跟著倒也能夠讓府上之人心安不少!縱然一個廝或是侍衛攔不住少爺的行動,到底還有個報信兒的不是!
“嗯?”此刻正大步流星往府門而去的陳靖遠,一聽了陳忠的建議趕忙抬手揮了揮,示意不必如此麻煩。“智輝沒幾日便該回來了,也不必如此麻煩了!”言罷,陳靖遠也不再多停留一分,直接牽過了府內馬夫遞上的韁繩,一個鷂子翻身便騎跨在了他那匹毛色不賴的駿馬之上。
“少爺,還是帶個人去吧,您是去宸王殿下那裏,不帶個人也太過於失了禮數了吧?”依舊想要服陳靖遠的忠叔追到了馬前,苦口婆心地勸著自家少爺,希望能夠讓他收回了方才得決定。隻是,陳靖遠正值年少,哪裏聽得進這些言辭,隻擺擺手便拉緊了韁繩縱馬而去。到頭來,陳府門口隻剩下了忠叔一個人望著漸漸遠去的背影,不由地歎了一口氣。
不多時的功夫,陳靖遠便已經到了宸王府的門前。幸好這值守的是沈誠,到底也是認識了陳靖遠這位少將軍的,當下裏便直接迎了過來詢問著。
“少將軍,您今兒個怎麼這個時辰來了?”一邊著話,沈誠一邊抬頭看了看上的太陽,估摸著如今也不過是辰時兩刻左右的光景。而能夠讓陳家這位少將軍大清早地便來了府中,想必是有個什麼要緊事要同自家王爺商議的。
隻是沈誠的這句話落在了陳靖遠的耳中,就變得含義多了起來。他先是打趣地同沈誠了兩句,這才一邊收拾著自己的衣裝,一邊問起有關於雲沐陽的事情來。“你家王爺今兒個不會不在府上吧?”
由於看到了沈誠如茨神態,以及方才他言語中透露出的驚訝,陳靖遠還以為雲沐陽會趁著今兒個這麼個休沐的日子,離開了府上出門去了呢!正是因著有此疑惑,陳靖遠這才上下打量著沈誠,試圖從他的言行中看出些什麼來。
“哪能啊,王爺確實在府上,不過……屬下句不該的,您今兒個還是別去打擾的好!”罷,沈誠隻是臉帶曖昧地笑了笑,便直接扭頭看向了緊閉著的宸王府大門。而他一旁的陳靖遠也心中有了個模樣,用力地拍了拍沈誠的肩膀之後,這才抬腳跨進了府門,徑直往宸王府中走去。
“誒……”沈誠不敢有所怠慢,趕忙抬腳就跟了上去,替陳靖遠引著路,卻心裏頭犯著嘀咕。心道,您是陳家的少將軍,王爺自然不會怪罪了您的好壞,可自己隻是個府上的侍衛,哪能就這般違抗了王爺的命令呢?可若是真的讓陳家這位少將軍自己進入了府中,又難免失了規矩禮數。這般糾結之下,沈誠隻好硬著頭皮跟上了陳靖遠的步伐,想要將其引到了雲沐陽往日會客的房間去。可就在即將拐個彎進入的時候,陳靖遠卻不經意瞥見了一旁飄出的一抹衣角。他可以斷定,這個身影必定就是雲沐陽本人,那自己還客氣什麼呢?
既然如此,陳靖遠直接就撇下了沈誠,往著身影消失的方向追去,而沈誠隻能苦兮兮地追著陳靖遠而來。隻是他心中卻隱隱為自己擔心著,若是自家王爺知曉了自己看到了什麼不該看到的東西,他還不知道該如何去應對了這些呢!縱然如此,沈誠為了不讓陳靖遠太過於難看,也隻能快步跟了過去,而二人則是不約而同地在府內一處角園門前停下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