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陳靖遠想要繼續質問不斷前行的雲沐陽的時候,雲沐陽卻突然停下了腳步定在了原地,隻是並沒有轉身看向他,亦是沒有同他了什麼言語。
這種情況倒是出乎了陳靖遠的意料,他直接怔住了,嘴裏想要出來的話也被自己咽進了肚子裏,麵上隻剩下驚訝與不解在其中了!
伴隨著冷硬的深秋冷風吹過,陳靖遠並沒有因為氣的陰寒而感到寒冷且瑟縮,反而是因著雲沐陽的這等反應,而讓自己心中的情緒越發的難以控製起來。隻是,如今雲沐陽突然停下腳步的樣子,還是給他帶來了不的疑惑,便也隻是閉緊了嘴巴沒再什麼,隻等著雲沐陽接下來的動作。
此刻背對著陳靖遠的雲沐陽微微低著頭,唇角處卻是一抹有些意味深長的笑容,眉眼間也壓根兒看不出什麼惱羞成怒的模樣。但見得雲沐陽緩緩轉過身來看向有些激動的陳靖遠,隻輕輕吐出了一句話來,“你老實告訴我,是不是想要去尋了柳妙城?”
就在這句話出口之後,本還顯得有些情緒激動的陳靖遠突然像是個啞了火的爆竹,根本不敢去開口回答了這個問題,隻是瞬間低下頭來不再去質問了雲沐陽也就是了!可這一幕看到了雲沐陽眼中,又同默認有什麼區別呢?左不過是一個坦誠地講出了自己內心深處的想法,而他陳靖遠隻是不敢開口去承認了這些事情罷了!
“我……”沉悶了許久之後,就在雲沐陽即將放棄了這次的詢問,正要轉身離開的時候,陳靖遠才支支吾吾地從嘴裏發出了微弱的聲音。
可雲沐陽自然不會理會了這些,他不再停下自己的動作,徑直回到了會見客饒前廳。這時也不過才施施然落座,便看到一個身影直奔著自己而來。當下裏,雲沐陽隻是悠然地拿起了桌上的茶壺,為自己斟滿了一杯茶水,看著嫋嫋升起的白汽偷偷咧開了嘴角。果然他沒有猜錯,陳靖遠這個子確實是準備從璿璣閣查找了柳妙城的消息的。隻是,為何他會有如此大的反差變化,這些雲沐陽雖一無所知,可依著他對陳家的了解而言,必定是在陳靖遠身上發生了什麼,才會讓他有了這種思想上的轉變吧!
果然不出雲沐陽所料,方才他瞧見的那個趕奔自己而來的身影正是陳靖遠本人,而此時的他也已經站在了自己麵前,一臉凝重地看著自己以及自己手中還未放下的茶盞出神。
“怎麼,靖遠是打算同我實話了?”此刻的雲沐陽再沒有了方才在角園時表現的冷漠,那副好整以暇的模樣,倒像是算準了陳靖遠會如此,才有意去問出了這句一般。
“嗯!”隨著雲沐陽的問話,陳靖遠甚是鄭重地點零頭之後,這才雙手垂在身側緊緊捏在了一起,他似乎鼓起了極大的勇氣才出了自己心中的言語。“潤之,我確實是希望璿璣閣能夠幫我查出柳妙城的下落,我……”到此處,他仍舊表現得有些許的猶豫,可猶豫沒有曆經太長的時間,便促使他抬起頭來看向坐在主位上的雲沐陽。“我想要去找她,有些事情我同她必須當麵清楚!”
罷,陳靖遠就直接呼出了一口氣,大抵上是因為自己出了這些之後,心中的負擔就變得越發了些。若非如此,恐怕陳靖遠如今還會是個黑臉模樣,壓根兒看不出曾經的儒雅風度也未可知了!
“當麵清楚?嗬嗬,靖遠!實在的,我可不認為你還有什麼必要去找了柳家人,你自己都了,這種夜叉似的人沒什麼必要多見,不是嗎?”大概是為了專門來拆陳靖遠台的,雲沐陽隻是抬眼看了看狀似堅定的陳靖遠,便得出了這麼一個結論出來。而且,陳靖遠心裏頭分外清楚,這些言論確實是當時的自己親口出來的,這一點不容他有所反駁!
再者,雲沐陽能這麼也是有其道理的,這些事情同雲沐陽並沒有關係,他即便表示不願意出借璿璣閣的屬下,陳靖遠也沒有任何可以抱怨的!不管怎麼,雲沐陽與自己都不是同一個人,他又怎麼能夠強硬地要求旁人為了自己的事情奔走呢?
到底,不過就是一句“幫人與否,不是必要與否的問題”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