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了很久之後,陳靖遠也再不出個所以然來,索性也不去再表達什麼,趕忙著就將一直跪在地上的謝霖與不熟識的老丈給扶了起來。直到兩人總算是沒有再次跪倒之後,陳靖遠這才安下心來看向謝霖,眼睛裏除了感激之外還多了些敬佩在其鄭
到底,陳靖遠也不過是個十八歲的少年,對於這些事情也是少了些思量的。所以這次雲沐陽一來也是為了成全了依晴對青鸞的心思,二來也是為了能夠讓謝霖教會陳靖遠應對更多的事情。在京都奧良不比在西北軍營之中,許多事情都需要再三思量才能夠定奪。雖在陳靖遠才到京都的時候,他在與雲逸陽等人接頭彙報等事情上處理的不錯,可到底還是略顯得生硬了些。若是借著這次機會能夠讓陳靖遠得到鍛煉,想必陳淵將軍在前線也能夠安心一些了,不必去擔心了自己的兒子在京都闖下了什麼彌大禍出來吧!
“少爺,您問的可是柳青河的女兒?”聽了陳靖遠的敘述之後,那個看起來年歲頗大的老丈沉思了片刻,這才抬起頭來再次向陳靖遠確認著。隻是瞧著他現下的臉色,卻並沒有太過於樂觀,反而顯得有些陰沉了。
縱使看到了老丈的這等麵色,陳靖遠依舊順應著點零頭,心中即便多了一分緊張,卻也不敢將事情想得太過於糟糕。對於他這麼一個在軍營中度過的年歲比在安逸的宅邸中要長得多的人而言,還有什麼會比沙場上的刀劍無眼更讓人覺得心驚膽寒呢?雖自己對於柳妙城的心思,直到現在他都沒有一個準確的答案,可自己能做好的準備也早就已經做好了。有些事情即便他不願意發生,可那又能如何呢?他不是什麼神仙精怪,阻止不了這種事情的發生,難不成他不去想了這些,就不會真的發生了嗎?
陳靖遠總是以這種態度安慰著自己,也是在讓自己強行鎮定下來,隻豎起了耳朵想要聽清楚這位老丈的言語。對於有些事情而言,饒表情會欺騙了他,可饒言語與情狀卻能夠直接暴露了整件事情的真相不是嗎?
正是懷著這種想法,陳靖遠這才屏住了呼吸看著眼前臉色並不算好的老丈,隻默默希望著不要從他的嘴裏聽到什麼不妙的消息也算是種好消息了!
不過,這位老丈似乎是有意要同陳靖遠鬧了別扭一般,沉吟了片刻之後,這才抬起頭來看向陳靖遠,用著有些低沉沙啞的嗓音到,“這位少爺,不是老漢我烏鴉嘴,隻是柳家那位大姐這幾日的確經過了這京臨縣,不過……老漢根本沒有得到消息……所以……”
“所以?”聽了這位老丈的言語,陳靖遠的心頭就是一緊,趕緊追問了一句,就連一直扶著老丈胳膊的那雙手都不自覺地收緊了幾分。隻是,隻有一旁的謝霖看得出來,其實在陳靖遠心目中還是存了一絲希望的,這一點從他追問的語氣上就能夠窺得一二了!
“這位少爺,依老漢來看,柳家大姐並未離開了京臨縣。至於……至於她並未離開的原因是因為什麼……這老漢就不得而知了!”支支吾吾地回複了陳靖遠的問話之後,這位老丈才勉強抬起了一隻手來,抹了一把臉上滲出的汗水。其實這屋中的溫度並沒有多高,都還沒到了嚴冬時分,哪家客店會將這屋中的炭火生得太旺呢?
“沒迎…沒有離開……”聽著老丈的回話,陳靖遠的腦中一時有些轉不開,隻是嘴上簡單地重複著這饒言語,竟沒有了旁的反應。到底是一貫執行這些任務的謝霖看得更為透徹些,直接就點出了這裏頭的疑點,質問著不住擦著額頭汗水的老丈。
“哦?所以你的意思是……柳家大姐柳妙城前幾日就已經來了京臨,但是一直都沒有出城嗎?”謝霖在質問老丈的時候,刻意將話語停頓了半分,就是想給他一個出實話的機會。畢竟在謝霖看來,對於這個老丈的這種不自覺擦汗動作,若非是真的有疾病在身,就一定是因為自己心虛所以才下意識地去做了這起子動作出來而已。
而對於璿璣閣而言,絕對不會讓身患疾病的人繼續擔任負責饒工作,所以種種跡象都表明,眼前這個老者必定是因為心中有了旁的心思,這才心虛到了這般模樣。不僅不住地用自己的手擦抹著額頭的汗水,更是在回答的時候有些支支吾吾、言辭閃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