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姑娘也在?”看到坐在屋中的依晴,陳靖遠仍舊下意識地稱呼了一句“韓姑娘”,不過下一刻便感受到自己背後一陣冰涼,這才反應過來什麼似的想要改口。而依晴卻沒有給他這個機會,隻站起身來行了個禮數之後,便微笑著應了一聲,而後便直接將座位讓了出來。
“靖遠,現如今你得叫一聲嫂子才行!哪就什麼韓姑娘就能夠了事的?”
身後響起關門聲的瞬間,雲沐陽的聲音也直接進入了陳靖遠的耳中,而且他能夠感受得到,此刻的雲沐陽話中竟還隱隱地透著股子酸酸的氣味。若是陳靖遠所料不錯的話,恐怕他這個兄弟是在計較了自己這等子失誤的稱呼了,這才會幽幽地冒出了這麼一句話出來。
“是是是!我是該稱一聲嫂子了!潤之你也多少注意些啊,我這都還未定下婚事呢,可別總在我跟前做了這等子腔調!”罷,陳靖遠便像是個知錯就改的孩童似的,畢恭畢敬地向著依晴行了個禮,同時還喚了一聲“嫂子安好”出來。那等場麵別是依晴本就麵皮薄了,縱然真的能夠心安理得的受下了他這些禮數,卻也因著自己的年歲比陳靖遠還要上一些,而越發覺得不好意思起來。
以防他們再多出什麼讓她不好意思的話出來,依晴趕緊出聲阻止了他倆之後的言語,略顯得有些急切地到,“少將軍來了?你同王爺且在書房商議,我就先回避了!”完,依晴便已經抬腳走了出去,正準備越過了雲沐陽離開了書房。隻是,到底是雲沐陽舍不得放下了心中的姑娘,就在依晴準備離開的當下,他便直接伸手牽住了她寬大衣袖中的手,滿臉深情地看著她出神。
許久之後才語氣溫柔地啟口言:“不必如此,靖遠不會介意的!”
這當口,依晴本就覺得有些害羞,正不知道該如何應對簾下局麵的時候,恰巧青鸞來到了書房外,伸手輕叩著門扉想要得了允許進入其鄭依晴哪裏敢放棄了這等機會,趕緊對著陳靖遠與雲沐陽抱歉地笑了笑,趕忙應對道:“青鸞你且在門外侯著,我這便出去!”
隨之,她就在雲沐陽略顯不舍的注目下打開了書房的大門,閃身離開了此處。甚至在離開之前,她還極為貼心地將書房的門閉合,不願去再打擾了他們男人之間的交談。
直到門外再聽不到依晴的腳步聲,雲沐陽這才回過神來看向屋中已經表現得有些無奈的陳靖遠。而就在他轉身的那一刻,陳靖遠似乎感覺到一股子別扭的味道,活像是自己是個拆散了鴛鴦的惡人一般。為了不讓自己的這種感覺應驗,陳靖遠隻能壯著膽子開口,希望自己不要再被眼前的這等子情景給弄得心情不穩。起來,每次見到自己兄弟這副護著媳婦的模樣,他都覺得自己也該尋了個合心意的女子了!
“潤之,人都走遠了,你再不回神可就不好了!”
玩笑才剛完,雲沐陽便已經恢複了從前的淡然模樣,看著陳靖遠沉聲道:“你就是因為這個才回返的?”聽雲沐陽的意思,似乎對於陳靖遠的這個解釋並不滿意,竟像是柳妙城的家人一般,為其抱著不平。
“是,也不是!”陳靖遠並沒有直接回答了雲沐陽的問話,到二十五有些顧左右而言他的意味。他垂著眼瞼的模樣,看起來樣子有些飄忽,就連回答問題的聲音都有些微妙,聽起來有些耐人尋味了!想必在陳靖遠的心中,還是有些舍不下失了蹤跡的柳妙城,卻也是放心不下京都中的這些人或事的吧!
沉吟了片刻之後,陳靖遠改變了方才有些落寞的神情,轉而略顯擔憂地微微皺著眉頭。“潤之,我總覺得京中那起子歹人不會放過了這次選秀的機會,你……你一定要心才是!”
也不知是為什麼,隻要一提到這些,陳靖遠心中就免不得隱隱有些不安。不知是不是有些未卜先知的能力,還是擁有著如何超前的感覺,總得來,對於陳靖遠而言,如今他內心之中既惶恐又覺得緊張也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