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六章 緣覺了淨再開解中(2 / 3)

即便他身為兵家,素來都是在沙場中浴血拚殺之人,手中沾染的血腥亦不在少數,自己的心中也早就看透了生死,覺得身為陳家兒郎就該為了國家拋頭顱灑熱血。可陳靖遠卻難得認為,這位了淨禪師在佛法與禮法上的造詣,就連他這種成日裏打打殺殺之人都覺得敬佩無比的!

當陳靖遠靠近亭子,逐漸減慢了胯下駿馬的速度的時候,了淨禪師也已經發現了馬蹄紛踏的聲音,向著他這邊看了過來。“嗬嗬,將軍多日不見,別來無恙啊!”

如若陳靖遠最近一次見了了淨禪師,恐怕還要是在今年暑熱之時了,可眼下氣早就過了溫暖的時候已漸入嚴冬,可不是“多日不見”嗎?

“師傅有禮!靖遠這次恐怕要多叨擾些時日了!”

這頭兒的陳靖遠對於了淨禪師還是分外尊重的,既然了淨禪師都已經同自己打著招呼,那他又怎麼能不恭恭敬敬地回了這份禮數呢?隻是,他這話才出口,了淨禪師便坐在亭中哈哈笑出聲來,似乎早就已經了解了他內心所想一般。

“將軍,不知我那個不省心的徒兒可還好?如今,已經有幾個月不曾見他來寺中了!”並沒有將陳靖遠的事情破,了淨禪師隻是狀似無意地提起了雲沐陽來。不過,在言語之中還是表現得自己並不過多的過問世事,這倒是與陳靖遠在山門處聽和尚的辭有了些許的出入。

“潤之?潤之在九月已經完婚了,所以這段日子並沒得了空閑,來寺中看望了師傅,不過卻讓我捎來了書信一封!”一邊著,陳靖遠一邊將手伸進了自己的懷中,摸出了那封被自己貼身保管的書信,將其恭恭敬敬地交給了坐在亭中的了淨禪師。

雖然了淨禪師也直接接下來的書信,不過卻沒有當著他的麵打開,隻是再次開口同陳靖遠閑聊著,似乎對於雲沐陽的近況並沒有太多的在意。而這一舉動倒是讓陳靖遠有些看不明白了,怎麼了淨禪師口口聲聲念著潤之的事情,卻並沒有第一時間打開了書信呢?難不成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沒有嗎?還是覺得有自己在場並不方便?

“了淨師傅,您不打開看看潤之的書信嗎?”由於自己心中仍然存在著疑惑,所以看準了一個時機,陳靖遠還是麵帶疑惑地問出了自己心中所想。不過,就在他問過之後,便聽到了了淨禪師有些爽朗的笑聲,以及一個邀請他入座的手勢。他正準備推辭了這種事情,畢竟自己同了淨禪師之間差著輩分,怎麼能夠如此大大咧咧地就直接入座呢?

“無妨!將軍這次來了緣覺寺必定是因為心有困惑,貧僧當然會為您解惑,而非多關注了我那個徒兒了!”

了淨禪師一句話便解釋了所有,也讓陳靖遠能夠安下心來入座,講出自己心中的真正困擾的事情。不過,看著眼下的情景,似乎公也有不作美的時候,如此陰寒的山風吹進亭中,也是不允許陳靖遠讓了淨禪師陪自己在此處受了風寒的。他剛想要張口推拒了這次談話,便聽到了了淨禪師再次開口的聲音,依舊是那般爽朗的聲音,讓人聽起來也覺得心中陰霾盡數消散了。

“將軍,今日色已晚,就在寺中先安頓下來吧!您就住在觀山閣可好?那裏也算是環境不錯,倒也適合修身養性!”話音才落,陳靖遠趕忙起身想要推拒了這個提議,畢竟這觀山閣可是當初雲沐陽住過的地方,他若是這次也住進了這裏,那不是亂了規矩嘛!別他親爹知道了這件事情會罵了他失了分寸,就是他自己都覺得這般安排並不妥當了!

隻見陳靖遠向著了淨禪師一拱手,剛想要辭謝了他的這番好意,卻被了淨禪師直接給打斷了言辭,隻推如今寺中的屋子也沒有太多剩餘為由,將陳靖遠給搪塞了過去。然而,陳靖遠又怎麼會不知道,眼下正是臨近嚴冬時節,哪裏會有這麼多人來了珞珈山腳下的緣覺寺中投宿呢?什麼寺中房屋已經不多的言辭,恐怕也是不想自己多推辭,這才信口胡謅出來的一句誑語罷了!

“可……”陳靖遠剛想要再些什麼,就直接被了淨禪師給阻止了接下來的話語,隻領著他通過寺中的後門回到了緣覺寺鄭而這一路上了淨禪師也隻是粗略問了兩句有關於雲沐陽近期之事,倒是隻字不提自己是如何知曉了陳靖遠會來了緣覺寺,又是如何知曉了陳靖遠會在寺中靜修的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