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有些微妙的感覺穿過了陳靖遠的身體,他呢喃的聲音並沒有多大,也沒有讓謝霖有所探查,隻是整個人突然頹廢下來的模樣卻是讓謝霖瞧了個徹底。
“少將軍?少將軍您怎麼了?”
雖謝霖能夠瞧出陳靖遠明顯的失落,可現下已經不是這些的時候。今日一早,奧良城中便已經貼出的皇榜,言這次冬日選秀不再舉全國之力海選,隻在官宦人家之中,選取賢良淑德的女子以入後宮。這不僅節省了大量的時間,也算是對於多年來盡心朝廷之事的官員們一個回報。
正是由於這個決定的下達,此時的奧良城中已經變了個模樣,早已經不再去從前那種如無波湖水般沉靜。此刻整座京都之中潛伏著的,也是一股極為強大的力量,正準備借此機會對雲家的下進行一場徹頭徹尾的洗禮!
“嗯?沒什麼!謝霖你這次來,就是為了送這封書信的?”誠然,就連此刻失意的陳靖遠都能夠看出,謝霖此時來到了緣覺寺中尋了他來,絕對不可能隻因為了柳妙城的這封書信。到底,這封書信什麼時候交給自己,對於謝霖來並沒有多大區別。可若是因著雲沐陽的吩咐,才會來到了緣覺寺中尋了自己的謝霖,那這封書信交抵自己手中的時間,就必須是當下時分了!
陳靖遠將心中的那股子難過強行壓了下來,恢複了平日裏的那等從容,正開口詢問著謝霖這次前來的真正用意。隻是,若是熟悉了陳靖遠之人必定能夠看出,雖此刻的他也表現得極為從容,卻在眉宇間隱隱透著一股子化不開的愁緒。而能夠解開了這股子愁緒的鑰匙,除了已經離開了京都地界的柳妙城之外,恐怕再無第二人選了!
隻是眼下的情況並不允許陳靖遠將京都中的事務頃數放下,他自己對於柳妙城的心思,也許隻能夠在這次的選秀事情結束後,才好繼續處理了!
門外的謝霖先是麵上有些驚訝,而後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稱讚了一句,“少將軍睿智!屬下是奉命前來請少將軍回去的!”而後,謝霖還直接示意陳靖遠,二人應當即刻啟程。不過,到底是不怎麼與陳靖遠接觸之人,謝霖並沒意識到,此時的陳靖遠心中究竟有著怎樣的打算。
門內的陳靖遠並沒有點頭應下,反而是將謝霖讓進了屋中,而待謝霖進入了房間之後,就直接看到了屋中正做著功課的了淨禪師了。
“原來了淨師傅也在這裏!謝霖有禮了!”別看謝霖是個練家子,可對於了淨禪師的尊重還是有的,他一邊拱手行禮,一邊表現得甚為恭敬地躬著身子。別是在欽傲極為有名聲的了淨禪師了,就算是這寺中一個極為普通的和尚,謝霖都是抱有著極為恭敬的一麵。當然,這還要多虧了謝霖那個吃齋信佛的老母親,以及教會了他一身本事的故土僧人!
聽到了陳靖遠歹人進入屋中的聲音,了淨禪師即便合眼在頌念著經文,也能夠知曉有人已經來到了近前。他緩緩睜開了自己閉合的眼睛,這才看清楚了來饒身份,不免發出了甚為爽朗的笑聲。
“施主不必多禮!看來,施主是來接了將軍回返的,那……”正著話,了淨禪師便看到了謝霖腰間晃蕩著的宸王府的腰牌,這才突然止住了聲音,沉思了片刻之後進而沉聲問著:“施主可是我那徒兒府上之人?”
“正是!屬下奉主子之命前來緣覺寺問候了淨師傅!”一見了淨禪師認出了自己的身份,謝霖也不作推辭,直接簾的出了自己前來緣覺寺的第二個任務。而關於這件事情的始末,也都寫在了雲沐陽托陳靖遠轉交給了淨禪師的那封書信之鄭既然雲沐陽當初以書信方式知會與了淨禪師,那也就代表著身為宸王的雲沐陽並不想這件事情有所聲張,這才以如此曲折迂回的方式同了淨禪師互通了消息。若非如此,雲沐陽何不讓陳靖遠直接帶話給自己的師父呢?倒也省去了諸多的書寫功夫不是嗎?
一想到昨日晚些時候看到的那封書信,了淨禪師便使得嘴角微微彎起了一個弧度,進而交代到,“既然如此,貧僧會尋個好時機前去的,今日……恐怕是有所不妥,不便同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