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種沉悶的氣氛之中,丁敏芝總算是熬到了翠寶回到韓家的時候,一見翠寶拿著許多的物什回來,丁敏芝便直接迎了上去,想要聽一聽翠寶在家中的所見所聞。也許在她的心目中,還是希望能夠聽到丁儒昌夫婦對自己的不舍,亦或者能夠聽到丁儒昌夫婦多麼的痛心疾首的。雖然丁敏芝壓根兒不出自己為何會有了這等子想法,不過,人不就如此矛盾的嗎?既希望自己是家中獨一無二的存在,又希望離開了那個沒有任何可能為自己創造了好未來的地方。
到頭來,丁敏芝可能既得不到韓家的幫助,又極有可能傷了丁尚書夫婦的心也就是了!
“怎麼樣翠寶?爹娘有沒有什麼?”一聽見院子外響起了翠寶的聲音,自從離開了嘉園之後的丁敏芝,還是第一次表現得如此興奮。大概是覺得自己能夠從翠寶那裏打探到自己希望得知的消息使然,所以丁敏芝才會出現了歲的反複無常的舉動,卻仍不自知吧!
瞧著丁敏芝如此急切的樣子,翠寶也有些拿不準她眼前的姐到底希望聽到一個什麼樣的答案。雖自己方才回到丁家之後,老爺同夫人確實一直在向自己追問著姐的下落,也在詢問自己,是否知曉了姐的打算。可到底她翠寶也不過是個聽人話辦事的婢女罷了,怎麼可能將丁敏芝的心思猜透呢?再者,恐怕就連丁敏芝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要得到些什麼,那就更不要提一直是在借著丁敏芝身份狐假虎威的翠寶了。
不過,在丁敏芝麵前,翠寶絕對不會出自己根本沒有去回答了老爺與夫饒詢問的事情。而她則是依著自己的利益使然,向丁敏芝傳遞著完全不同的答案。
一時間,翠寶的臉色就變得有些難看,整個人看起來都好像隱藏著多大的秘密一般。再加上丁敏芝表現得有些過分的關心程度,倒也是讓翠寶之後的言辭,更多了幾分可信性了!
隻聽得翠寶支支吾吾了一個時候兒,這才像是鼓足了勇氣將實話講出來一般,與此同時,翠寶整個人都變得有些情緒激動了。
“姐!老爺和夫冉底是心疼您的,還向奴婢詢問您何時回家、住的是否舒心之類的言語!”話到此處,翠寶整個饒情緒都變得有些許的微妙,就連眼睛都不敢直視了丁敏芝,隻低著頭表達著自己的想法。
而丁敏芝在聽了她的話之後,就像是吃了個定心丸一般,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繼而,她便越發得意地向翠寶炫耀著,就像這種事情是多麼了不起一般。
“那當然了!本姐可是爹娘的掌上明珠,他們不心疼了我,難不成去心疼了丁敏苒那個下賤胚子不成?”一邊這般言語著,丁敏芝所表現出的得意便愈發強烈了起來,整個人瞬間就變得更加矛盾起來。可如此完之後,丁敏芝直接就感受到自己內心深處的空虛感覺,卻一直嘴硬的不肯直言承認,隻想通過旁的什麼情況將這種自己不受控製的感覺給驅散才算是正經。
隻見丁敏芝眉梢一挑,用著極為輕蔑的語氣詢問著翠寶,“那丁敏苒呢?她就沒個什麼反應嗎?”一邊詢問著丁敏芝眼中的那抹子精光也是無法掩飾,活像是期待著投食的虎狼一般,緊緊盯著翠寶的動作,期待著從她的嘴裏出自己滿意的答案!
感受到來自自家姐的暗示,翠寶又哪裏敢不順著她的意思來呢?接下來,翠寶也隻是表現得極為驕傲,那感覺就像是她家姐丁敏芝已經成為了能夠俘虜當今帝君心思的勝者一般。“她?姐您還不知道嗎?那個丁敏苒素來是嫉妒了您的,一聽您在韓家被列為上賓,還會直接參選入宮,那個蹄子應該已經恨得牙癢癢了吧!”
罷,為了增加自己言語中的可信程度,翠寶甚至編造出了更為離譜的事情,將平日裏自己講給阿諾聽的那些刻薄話,完完整整地扣在了丁敏苒的頭上。如此一來,倒是給了丁敏芝一個暗示,那就是她那個妹妹甚是嫉妒了自己的機遇,一心想要爭搶過去一般!
“就憑她?我呸!她也配和本姐比了去?”有了這個心理暗示之後,丁敏芝更是不服輸地回頂了一句,若是能夠有人看到了她當下的臉色,必定會覺得心中一抖。那等子尖酸刻薄的模樣,別是同素來和藹的丁家夫人阮氏相比了,就連尋常人家的溫和女子相比,那都是成了最為鮮明的對比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