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這許多之後,元康帝也不願再去自己的兒子兜圈子,既然七這孩子一直不肯出賜婚女子的名姓,隻怕他是有著旁的打算才是!有了這麼個猜測之後,元康帝倒也不好再多什麼,一旦他真的送了口風,隻怕扶然那起子歹人便要順勢提出要求了!
“瑄兒切莫胡鬧了去!你若真想要朕為你賜婚,隻出個名姓來,朕也好擬定聖旨為你全了心意。不過……”
由於現下是在宮宴之上,元康帝倒是不能得太過於明顯,隻能以此暗示著自己的兒子,希望他能夠明白自己話中的意思,不要再於此處胡鬧了去。可若此時正值憤怒的雲瑄陽能夠理解了這些,他倒是不必與唐玉兒這起子女子置氣太久了,又哪裏還會生出這許多事情來呢?到底,眼下的一切事情不過是雲瑄陽有意同唐玉兒作對,想要以此來證明了自己的身份地位,也好讓唐玉兒能夠低頭認錯罷了。可若唐玉兒當真是如此人物,想來雲瑄陽當初也不會因此而記掛了這麼個脾性倔強的丫頭,又怎麼會與之糾纏這般長久的時日,卻仍舊樂此不疲呢?
既然元康帝都已經將話到了這一步上,雲瑄陽的確也沒有太好的理由去服了父皇再為其賜婚。假使他真的一再鬧下去,隻怕到最後就連這點子求娶賜婚的心思,也會被父皇以及幾位兄長拆穿了想法,到最後竟是沒了絲毫顏麵可言了!
“我……兒臣……兒臣想……”
許是因為自己先前的計劃已然打亂,雲瑄陽這一刻即便想要出唐玉兒的名字,卻也是如同嗓子中噎住了什麼物什,半個字都不出口來。眼下也隻能這般僵直地立在原地,卻是沒了絲毫的應對辦法,其本是翩翩少年郎的相貌,如今竟有些蒼白的模樣逐漸浮現出來。也不知究竟是他自己過不得心中的那道坎兒,還是被父皇看出了心中所想,這才顯現出如此尷尬的一麵來。
將兒子這等子支吾的模樣看在眼中,元康帝心裏頭一陣煩悶不,就連心情都受到了影響。本該按照計劃順利進行的事情,因著自己兒子的這麼一通兒胡鬧,險些給了扶然那起子歹人以機會。一想到這些,元康帝又哪裏能夠平息了自身的怒火,難免在看向雲瑄陽的時候,眉眼間多了一絲情緒在其鄭左不過是如今的雲瑄陽自知無理去言明,倒也是不敢多去辯解此事,隻再次垂頭回到了先前的位置,一直垂著頭不知道再想些什麼罷了!
待處理過了自己兒子的事情,元康帝這才略微改變了話的語氣,繼續與乾坤殿中屬國派遣的使臣一同笑著,似乎方才的插曲隻不過是一抹雲煙,瞬間便消散的了無痕跡了似的。可真正計較了此事的人,隻怕除了各屬國使臣不禁唏噓之外,便要屬扶然的呂臨安最為看重當下時刻了才是要緊!畢竟,呂臨安早就想要尋個機會提起此事,而如今這麼個機會竟然這般輕易的得到,若是他不能盡快抓住這等子機遇,恐怕這次出使也很難尋到合適的時機下手了。
心中打定了算計之後,呂臨安也不想要再多瞧了幾分,隻身站起之後便想要明自己的心思。可他不過才起身端起了酒杯,想要借著恭祝的名義微微提點一句關於兩國聯姻之事。然其想法固然算計得到,而呂臨安自己卻是低估了對手的能力,也高估了自己在欽傲皇室心中的位置罷了。
“帝君,扶然使臣呂臨安向您祝酒!”
隻出了這麼一句話來,宴會上的幾人便神色間有了那麼一瞬間的變化。其中最明顯的就是一直安坐看戲的韓家大公子韓祁鈺,以及對於這些事情全無計較的韓家少夫人嶽氏罷了。雖方才雲氏皇族之間因著這起子不大不的事情鬧了這麼一出兒,可在韓祁鈺看來,這些倒是與尋常百姓家中的家長裏短沒個兩樣兒,左不過是較之那些皂衣百姓多了個名頭而已。若真要計較起來,隻怕這尋常人家中要遵循的禮法教化,要比皇家看重得多的多了!
“待會兒你不要出聲,切莫同呂臨安這起子人一同勸鱗君以及幾位王爺!”
先是低頭輕聲囑咐了自己的夫人一句,而後韓祁鈺便在嶽氏有些迷茫的眼神中扭過頭去,隻繼續端著酒杯看著戲,就好似方才同自己言這些的不是他一般。而嶽氏的情緒到底是藏不住多少的,他們夫妻二人本就落座於雲沐陽夫婦一側,而他們夫妻之間的動作,亦是逃不得依晴的心思使然。要知道,當初依晴便一直存了份心思,心中一直計較著為何韓梧信的嫡長子會長久的不在府中,甚至於府中下人都鮮少提及了自家大公子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