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於欽傲而言,隻要能夠穩定朝中局勢,能夠鏟除韓梧信這個不確定因素,他們便有精力去應付了韓雯雅口中所謂的計劃不是嗎?
依著這一層想法,雲沐陽倒也是答應的爽快,並不曾有過一星半點兒的拖遝推諉意思。倘若此時的他能夠提前預知,這次的扶然之行會給自己帶來什麼,也許他便不會應下的甚是痛快了!
這一的宸王府中究竟又了些什麼,似乎並沒有其他人知曉,而一直對於韓雯雅這次的外出存了疑惑的呂臨安,也是在韓雯雅傍晚回到驛館之後,這才生出了追問的心思。不管怎麼,呂臨安都不希望扶然新國主的計劃有人打擾,即便這人是皇族中人,他也要克盡本分,替主子除去阻礙!
“你去哪了?”
就在韓雯雅總算是回到了驛館之中,這頭兒也才坐下,想要拿了桌上的茶壺倒一杯茶水的時候,臥房中的燭火竟突然明亮了幾分。順著這等變化看去,韓雯雅便瞧見了正坐在了帷幔一側的呂臨安,此時的他臉色極是嚴肅,似乎對於任何人都不可能有了鬆懈態度!
“呂大人?”
雖韓雯雅在麵對呂臨安的時候,多多少少的會有些畏懼存在。可她這一倒是沒少從宸王妃那兒學了些心思,如今倒也是強裝著鎮定,緩緩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隻在自己隨性模樣地倒了茶水飲下之後,這才後知後覺地問了句,“大人怎麼會來了我的房間?莫不是有什麼指示,想要我去做了?”
麵對韓雯雅如此平淡的一麵,呂臨安倒是有些意外。若不是他本就不怎麼信任了眼前這位,隻怕是要被韓雯雅的這般模樣給欺騙了去。
別看韓雯雅言語間充滿了不在乎,似乎對於呂臨安突然出現在自己房間並沒什麼在意,可也隻有她自己清楚,自己的心裏頭究竟有多緊張。不管怎麼,呂臨安這個人並不像表麵看起來那麼好相處,更有可能會在背地裏捅了自己刀子。隻怕接下來的每一,韓雯雅都要心提防了此人,才能夠安穩等到回到扶然的那一才是!
“郡主笑了,臣也是不希望郡主出了什麼危險!若真如此,臣倒是不知道該如何向國主交代了!”
著,呂臨安便已經站起身來,向著韓雯雅坐著的桌椅處走動。隻當他越發靠近了韓雯雅的時候,本就顯得不甚嚴肅的臉龐,倒是愈發讓人瞧著生懼了才是!
“國主?怎麼,呂大人這是準備返回扶然了?”
聽了呂臨安的言語,即使韓雯雅能夠聽明白,他不過是借著這麼個由頭敲打了自己,不希望自己做出什麼出格兒的事情來。可在現在的局麵看來,她也隻得如此含糊地應了一句,更問出了所謂“是否決定離開”的唐突言辭。
在韓雯雅看來,隻有自己故意露出了破綻,呂臨安才不會生出更多的疑心。畢竟,在欽傲的這段日子,他的行動還會受到限製,若是真的讓其回了扶然,隻怕留在扶然的薑簡之會如何,就不是韓雯雅能夠預料的了!
不曾想韓雯雅竟還有膽子問了這句話,呂臨安倒是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了這個問題。到頭來,他不過是走到韓雯雅跟前瞪了她一眼,這才有些警告意味地道:“這些不是你該知道的!你隻要知道,在大婚之前不要弄出什麼意外來,就算是妥當了!”
罷,呂臨安倒也不去看了韓雯雅的神情,隻撂下這些言辭,便徑直離開了她的房間。現如今,倒是剩了韓雯雅一個人在屋中,有些茫然地不知道該如何分析了呂臨安的這些言語了。或許,依晴聽到了這些,她便能夠明白的告訴韓雯雅,呂臨安如此言語,不過是有意敲打她幾分,絕不是存了什麼旁的心思也就是了。
直到呂臨安離開了房間,已經跨出了韓雯雅的房門之後,一直坐在圓凳上的韓雯雅才施施然應了句,“呂大人慢走,我就不送了!”
罷,呂臨安便聽到身後傳來了“吱呀”聲,似乎是韓雯雅已經關閉了房門,謝絕所有冉來之人一般。
隨後,呂臨安隻不屑地瞥了一眼韓雯雅房門的方向,這才收回了目光,不再去理會了有關於這位名存實亡的扶然郡主的事情。這一次他奉命來了欽傲,本就有著許多事情需要著手進行,呂臨安也確實沒有那麼多閑情逸致,去聆聽了韓雯雅所謂的心思秘密。既然她現下能夠安分下來,那呂臨安也不會再分出心思著意於此。
想到此處,呂臨安倒也是不見麵色上有什麼變化,隻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此處,卻壓根兒沒有發覺韓雯雅屋中的事情。而與此同時,關閉了房門的韓雯雅再不見方才的閑散模樣,竟是有些無力地靠著一旁的木質雕花隔斷,整個饒臉色都顯得有些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