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八章 情難忘小將情傷中(1 / 3)

感受到來自於柳妙城的刻意疏離,陳靖遠一時之間竟然也不知道該如何去表達了自己的感受,隻是一再覺得自己的胸口悶悶的說不出話。而對於這種感受,陳靖遠曾經同雲沐陽提起過一嘴,隻是當時的雲沐陽不過淡淡笑了笑,卻不曾同他解釋了什麼也就是了。

“所以……你之前在奧良城同我說的……都是……都是真的?”

一想起前些日子自己在京都再次遇到柳妙城的喜悅,以及過後柳妙城與自己說起那起子事情,自己臉上瞬間變化的模樣。陳靖遠現如今竟還是無法接受了這些,當自己追到了柳家堡的時候,都還在追問著這些才是。可對於柳妙城而言,現如今陳靖遠的這起子態度又有什麼用呢?這些事情她早就在奧良城就同陳靖遠說了個清楚,現如今再來此處問了自己,難道於陳靖遠而言,自己也是個同他一般的性格,會用這起子事情做了推搪的理由不成?

並不曾注意到陳靖遠眼中的受傷情緒,柳妙城由於現如今的尷尬局麵,都一直回避著陳靖遠的視線,又怎麼會注意到這些呢?再加上,因著陳靖遠先前的行為,柳妙城早就已經有些心灰意冷了,即便這一次陳靖遠竟然一路跑來了柳家堡,想要問清楚了這其中的彎彎繞繞。隻是對於現在的柳妙城而言,似乎還是有那麼一些不合時宜,於時機而言,似乎也並不怎麼恰當合適才對。

又坐回可床榻上的柳妙城,此時並沒有抬頭去看了陳靖遠的表情,隻一直低頭垂眸說著自己的想法。倘若此時她能夠抬頭看到陳靖遠的表情,或許她便能夠理解了陳靖遠此時的心思,畢竟並不是什麼事情都能夠讓一個沙場小將,表現得如此焦躁不安不是嗎?隻不過柳妙城並不了解了這一點,倒是生生錯過了這起子機會罷了。

“何必再去問了這些呢?小將軍,我已經同你說得很清楚了,爹爹已經為我安排了一門親事,所以……我不便再多攪擾了你的生活!”

如此恭順的言語態度一表現出來,陳靖遠瞬間便有些不知所措起來。倒不是說他聽不懂柳妙城話中的意思,實在是對於眼前這般模樣的柳妙城,他今日也是頭一次見到。旁的時候他一直以為,對於江湖中長大的柳妙城而言,雷厲風行大抵上才是她該有的模樣。而在從前她也的確是如此為之,倒是從沒有超越了陳靖遠對於江湖中人的設想。

可自從陳靖遠在京都之中再次遇見柳妙城開始,他便覺察到,似乎眼前這個已經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女孩子,突然之間就變了個模樣態度。從前的柳妙城一直表現得大大咧咧,也總是厚臉皮地想要同自己多言語了幾分,亦或者是多接觸了些時辰。可之前在京都再次遇到之時,柳妙城就對自己表現得刻意疏離,也不願意同自己有了更多的相處與接觸。

曾經的陳靖遠以為,她口中所謂的“已經定下婚事,準備嫁人”的言語,不過是柳妙城為了報複自己曾經的做法,才生出的推搪借口。可現如今看來,倒是他想的過於簡單,並不曾多留心了柳妙城的細節之處了才是。直到現下裏,陳靖遠追到了柳家堡中,親眼看到了柳妙城試穿嫁衣的時候,他仍然有些不敢相信了許多,甚至還再次追問著柳妙城,想要確定了先前的言語定論。

“所以……這不是你為了故意氣我,這才生出的氣話?”

有些艱難地開口之後,陳靖遠深吸了一口氣,這才將這句話給問出了口來。畢竟,在他的認知中,柳妙城絕對不是那起子意氣用事之人,也絕對不會用了終身大事去開了這般玩笑的。

隻不過,當陳靖遠的這句話說出口的時候,當他如此設想了柳妙城的同一時間,陳靖遠的心中還是有些心理變化的。

就如同方才他認定的那般,他明知道柳妙城不會將婚姻大事做了玩笑,可當初為了能夠擺脫了柳妙城的糾纏,他還是假意為之,意圖讓柳妙城有所誤會。可當他自己幡然醒悟的時候,柳妙城早就已經離開了京都,甚至於再見之時便已經有了“婚約”事實。對於這一點來說,陳靖遠絕對相信柳妙城的態度,卻也隱隱地存了一絲僥幸,希望這隻是同自己當初那般的一個玩笑。

不過眼下瞧著柳妙城的態度,再看到了柳妙城今日試穿的嫁衣之後,陳靖遠也算是徹底明白了,隻怕柳家是真的準備做了親事,將柳妙城嫁給了別人才對。而對於知曉了這起子事情的陳靖遠,他又該如何去形容了自己的心情呢?內心的酸澀,還是心中的苦痛?這些似乎都沒有辦法去概括了全部,也許這便是陳靖遠自作自受的後果吧!感情是最禁不起玩笑的事情,而他卻偏偏以此為玩笑,去愚弄了柳妙城的真心。到頭來,除了這起子後果由陳靖遠自己承擔之外,又哪裏有什麼彌補的好辦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