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凰公主?這……這不是曾經的宸王妃嗎?怎麼又……”
人群之中,自然有那起子還不曾看破其中緣由之人犯著嘀咕,而其聲音隻蠅蠅之聲,倒也是不曾說破了天機。
“楊大人當真是糊塗了,那明明是扶然靈凰公主,又何來所謂的宸王妃呢?您可別錯了主意,認錯了貴人!”
或許是這位官吏的好友有心提醒,先前還低聲嘀咕的這位楊大人倒是陡然清醒,隻趕緊閉上了嘴巴,再不敢多提了半個字。
“靈凰公主?林將軍是說,這女子便是扶然靈凰公主?”
即便心知這其中的彎彎繞繞,雲沐陽倒也隻順應著眼前局勢做戲。眼下,他隻麵帶驚訝神色,扭頭看了看身旁佳人,這才追問著跪倒於陛下的林勇。
而林勇自然不會亂了主意陣腳,此時隻朗聲應著這般問詢,肯定這人便是扶然靈凰公主,亦是即將與欽傲和親的最佳人選。
“既如此,便著禮部擇個吉期,我欽傲與扶然共結百年之好!”
總算是順利推進了這般事由,雲沐陽倒也是不做了那起子拖泥帶水的動作,隻一句話便定下了未來。至於依晴的身份究竟是個什麼模樣,想來也不會再有人去多生質疑。畢竟,誰又會當真吃了那等**湯藥,說出那起子舊事,與欽傲帝君相庭抗理呢?
很快,禮部也呈上了選好的吉期。雖說這蠟封的紅紙之中寫著多個時間,可雲沐陽並不作他想,隻以朱筆圈定了九月十六的日子。至於所謂和親的旨意,他倒也是不曾猶豫過多,應著這般形勢,便順勢下達了冊立帝後的旨意。
雖說朝堂之上,很多人都對於如此倉促的決定有些許的不滿,可那又如何呢?到頭來,雲沐陽還是力排眾議,執意冊立了現如今身為靈凰公主的依晴為欽傲帝後。而對依晴的冊立典禮,便與親事同期舉行。
倘若不是朝堂之上看得清楚,隻怕所有臣工都會以為他們的帝君是著了什麼魔道,這才會做出如此荒唐的決定。隻不過,若真是要論起來,臣子們倒也是看的通透,左不過是身為帝君的雲沐陽,想要風風光光地再次迎娶了心中摯愛罷了。
寧熙八年九月十六,風和日麗,宜嫁娶。
當陳靖遠身著殷紅的喜服,騎著高頭大馬來到官家所屬的館驛之前,他便瞧見了一身常服立於館驛門前的林勇。
“林將軍,本官奉帝君之命,以迎親使身份,迎扶然靈凰公主入宮成禮!”
自駿馬上翻身而下,陳靖遠這才拱手同林勇言說著自己的來意。再加上陳靖遠身後數百名宮人都人組成的隊伍,即便他不曾言說如此,想來林勇也是能夠看的通透明白。
“陳將軍如此言說,當真是折煞末將!隻……末將奉我國主之命護送公主與欽傲結親,還希望陳將軍能夠遵循我扶然規矩!”
“自然!”
雖說陳靖遠並不知曉所謂的扶然婚姻嫁娶的規矩,可既然雲沐陽都已經安排好了一切,他又何必再生出何等思量呢?
痛快應下之後,陳靖遠便筆直地立於館驛之前,等候著林勇進行所謂的扶然禮節。
不過,出乎了在場所有人的意料,林勇隻回禮之後,便登時推開了貼著大紅喜字的館驛大門。而本就候在大門內的一眾人等,卻是張揚著笑臉,引著一位身著飛鳳嫁衣的女子出得館驛大門。
“這……”
沒了所謂的兄弟送親,亦是沒了種種的刁難,陳靖遠就這般瞧著扶然使團的眾人,送了這位新嫁娘來到了轎輦之前。
“陳將軍,我國國主再三叮囑,一定要將公主殿下送入欽傲儀仗之中,還請陳將軍莫要見怪!”
聽了林勇的這番解釋,陳靖遠倒也瞬間釋然,隻笑著點頭應下,這才遣了跟隨自己前來的青鸞,上前迎著即將進入轎輦的新嫁娘。
“主子,您小心腳下!”
隨著青鸞的聲音傳入依晴的耳朵,依晴這才瞧見自己大紅蓋頭之下露出的些許景象之中,竟多出了一雙繡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