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丁敏苒計較了龍淩曾經的身份不同,與皇家子弟有著這般糾纏的,又哪裏隻會有丁敏苒一人呢?
如果真要論起來,或許唐家的唐玉兒才是真的失了心神,也誤了終生才是要緊。
當日,因著舒妃的幹預,唐兢與女兒唐玉兒在宮中受到了絕無僅有的關注。而與之相比,在一處陌生宮苑之中,當時的雲瑄陽與唐玉兒說出的那般言論,或許才是讓唐玉兒難以釋懷的最關鍵所在。
第二天,大抵上是因著舒妃娘娘在此間斡旋的關係,原本隻在京都之中就任極微末官職的唐兢,竟突然被元康帝調離了京都。而唐家人也盡數跟隨唐兢的調任,而離開了他們生活了多年的京都,遠去了南都那起子人生地不熟的所在。
初當南都之時,唐玉兒還有些好奇,總是帶著自己的丫鬟紅鴛在各處遊逛,似乎是想要抓緊將這起子美景收入眼中一般。可與白日裏的歡喜俏皮不同,每當夜幕降臨之後,唐玉兒便恢複了從前那般沉默的模樣,亦是時常會失了心思,不曾聽到了唐兢夫婦的言語。
可那時候的唐兢不願意讓自己的夫人多擔心,亦是想要以此來安慰了自己,又或許隻是因著才來到南都,沒了那起子功夫去多關心了自家女兒的想法。總之,唐玉兒的這般狀態持續了很久,卻從不曾被唐兢夫婦注意。隻一直跟在唐玉兒身邊的紅鴛不同,每每她提起這些,想要詢問了唐玉兒所在之際,便隻會被她家小姐以旁的事情給搪塞過去罷了。
說穿了,不過是唐玉兒不願將自己內心的傷口示人,也才不得不做出了那麼一副喜愛遊玩的模樣才是正理兒。
這一日,唐玉兒仍舊帶著紅鴛在南都的鬧市上閑逛,畢竟唐家夫人的生辰快到了,作為女兒的唐玉兒,自然也想要選了一件足夠讓娘親歡喜的所在。
此間,唐玉兒正在一間繡坊之中挑選著想要使用的絲線,卻不想竟是不經意間聽到了坊間的些許傳聞。
“聽說了嗎?齊王殿下最近要南下,估計是生出了什麼玩鬧的心思,想要來了這頭兒散心呢!”
由於在元康帝麵前爭得了半分由頭,此時的雲瑄陽自然將自己即將南下的消息透露了許多。雖說這一舉動實在太過於冒險,也極容易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對於雲瑄陽的安全更是有著威脅。可礙於雲瑄陽的執意如此,一些聽命辦事的屬下,也隻得如此執行,刻意將這般消息透露殆盡。
“齊王?怎麼說也是皇室王族啊!想必這排場講究不少,怎麼還想著來了這邊兒?”
聽著另一人的這般言語,原本就站在唐玉兒身邊,為其介紹著絲線的婦人亦是多嘴了半分。眼下,她們倒也是盡數忘卻了想要販賣了絲線的念頭,隻盡數對著這起子是非討論著,不會顧忌了其他也就是了。
“小姐?我們還是去別處逛逛吧!”
心知在唐玉兒聽到所謂“齊王殿下”的字眼兒之時,整個人的動作都僵持了半分。於是乎,紅鴛這便小聲建議著,希望自家小姐不要太過於聽信了這起子鬧市傳言,沒得敗壞了自己的好心情。